“还有谁?这府上除你,还有谁能惹生气?”遏必隆见她煞有介事地装腔作势,不由真恼起来。
“东珠是阿玛手心里宝,怎会惹阿玛生气呢?”东珠从桌上拿起片芙蓉糕就往遏必隆嘴里送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遏必隆把将嘴边糕点推开,“出这样大事情,不说等回来好好商议商议,还门心思往外头跑,都是你玛嬷把你宠坏,太不知分寸!”
东珠还未搭言,门口响起铿锵声音:“谁在背后说不是?”位身着华美锦缎
声音如玉珠落盘,清脆悦耳,“你最爱人,最亲人,他们都不在。世人也罢,别人也好,他们怎看根本无关紧要。你做自己就好。根本不必为改变世人看法而委屈自己去证明什!”
只厚实大手轻轻按在东珠柔肩上,他低下头,这次没有躲闪,认真地对上她明眸,字句说给她听又像是让自己坚定:“正是他们都不在,才更要去证明。因为,这是唯可以为他们做。东珠,你是个好姑娘,不能误你。”
“误什?”她痴痴地盯着他,用自己柔荑紧紧覆在他手上,“你想过她吗?为什她能够不顾世俗束缚,明知是死路还要飞蛾扑火般地入宫?因为遇到就是遇到,不是你自己想不想问题。遇到,这辈子,就是你,避也避不掉。也许这正是们在佛前求千百年,今生才得到相遇机会,为什要说谁误谁呢?”
他眉头紧拧,仔细盯着眼前女子,心事如滔滔江水翻飞不止,狠狠心掉头就走。“乌达,送东珠格格回去。”
此时月亮门外闪过个颇为伶俐年轻仆役:“东珠格格,请!”
“不必,认得路。”东珠噙着泪,迟疑中万般不甘地举步离去。
出月亮门穿过天井从后门出府,接过门子牵过来马缓缓走在寂静街上,东珠心事烦乱如麻。他为什变得这样冷漠?东珠眼泪涌出来,不要,不要这种悲悲切切感觉。她飞身上马路狂奔,任泪水洒在风中,夜色给她最好掩护。
炷香工夫,便回到自家府中,偷偷溜回后苑撷秀斋,刚刚推开门便下子愣住。
奶妈丫头跪地,花厅正中端坐着弥勒佛般遏必隆,见她回来,便是句“去哪儿?”
“阿玛!”东珠笑嘻嘻地上前请安:“这晚,阿玛还没歇息?”随即又指着满屋子人喝道,“你们哪个大胆妄为,做错事惹阿玛生气,还不快出来领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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