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穆库什细细琢磨，又从这话里听出
种威胁
味道。
联想到尘封多年往事，海兰珠之死……哲哲之死……乌云珠之死……
如果传闻都是真，那
……
“妹妹，天凉
，得加衣服。看这手凉。”太皇太后亲自将桌上茶杯塞到穆库什手里，面上是和煦悦然神情。
“世事短如春梦，人情薄似秋云。”穆库什不知怎，突然喃句诗。
子看在眼里，也是跟着心疼。对你宝贝孙女，
能错待吗？”太皇太后手在穆库什手上轻轻拍两下，“是真喜欢你东珠。在眼里，她就是皇上良配。妹妹，你想想这孩子如果不配给皇上，普天之下，你想她嫁给谁？说实在，撂牌子以后，就在想，是把她配给蒙古四十九旗旗主、贝勒，还是南边藩王？你若舍不得她远嫁，便要指给咱们京里亲贵们，而家世背景合适偏这年纪又都是大大、小小，怕是更委屈她。”
穆库什脸色突变，心口抑制不住地疼起来，孝庄话里意思是如果不入宫，就把东珠随意指婚，不管是蒙古还是南边，或是给亲贵们做小，这都太委屈东珠。
这分明是种要挟。
穆库什眉毛轻扬，对上太皇太后眼睛，直视着像是要射入她内心。“东珠祖父是追随太祖起兵五大臣之，为朝廷立下功勋像天上星星数都数不过来，而也是太祖皇帝女儿，太宗皇帝妹妹。不说模样、才学，就论身份、血统，纳东珠为妃，太皇太后，您不觉得说不过去吗？”
太皇太后紧拉着穆库什手，面上露出少有微笑：“妹妹计较原来是这个，妹妹忘记当年大妃吗？”
她和太皇太
穆库什下子怔住。
太皇太后面上笑意更浓：“不也是你兄长妃子吗？妹妹应该清楚在宫里最要紧是谁能笑到最后，初起时位次，又算得什呢？”
穆库什很意外，向慎言谨行布木布泰居然会把话说得这样明白。是啊，如今高高在上后宫之主太皇太后当年也只是哥哥皇太极个小小庄妃，在她前边有她自己亲姑姑，皇太极原配皇后；也有宠冠后宫宸妃海兰珠，还有贵妃、淑妃，可如今，屹立后宫数十年，只是她人。
她智慧与手段，她野心与狠决，非般人能比。
这话里意思，似乎是种许诺，时下皇室需要首辅索尼支持，立赫舍里芸芳为后是种必然。然而皇上毕竟才只有十二岁，未来还有漫长时间，完全可以改变这种位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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