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再做个给。”她扬起脸,灿烂如花。
费很多时日做个,可是她见以后看都不看:“男人通常是喜新厌旧,你用这个新,旧嘛也不嫌弃,就给好。”
真令他哭笑不得。
“不会让它蒙尘,也不会让它无音。”她说时候脸坚定,脸明媚。
然而在他面前,她从来没有完整地吹过首曲子。
“好!”她拍手称是,接过埙来,居然不忘记掏出帕子擦又擦,随即转过身用力去吹。
任她费好大劲,才发出个如鸦啼声音。
他以为她会恼、会哭,没想到她把埙双手捧着又还给自己:“还给你,不过,定会吹。”
那年,她四岁,而他十四岁。
因他刚袭爵,即使再淡泊名利,也免不要领宴赴席,那次与亲贵们同往荷花池品茗,席间又遭流言侵袭,时间心绪烦乱无以排解,才溜出来在树下吹埙,不想却遇到“走失”她。
杯端到里屋,放在书案之上。
见他不语,又点燃盏宫灯,帮他照亮。
贞顺明德殿外值守是曹寅与费扬古,余下侍卫都站在承乾宫门外守护。
这是昔日姐姐寝殿,这也是姐姐在这世上最后去处。
院子里黑漆漆,正殿西梢间窗棂上投出淡淡光影,勾勒出那似有似无模糊如雾影子,会是她吗?
他以为她只是胡闹罢。
每每缠着他学曲时候总是吹乱七八糟、断断续续。
连府中仆人听到乌鸦叫,就会说:“是东珠格格来吧!”
此时,这首《念残》由她演绎得出神入
十四岁他领着四岁她,在各处转个时辰,直到天色渐晚,在他背上昏昏睡去她才嘟囔句“送回遏必隆府”。
原来,小丫头不是“走失”。她和他样,都只是不喜欢席间氛围而溜出来。
又过几年,她坐在他后花园墙上听他吹埙,曲罢她嚷着让他教她。
这时她,长大许多,从他身边抢走埙时候却不再用帕子擦拭而是直接放在唇边。
他绷起脸来训斥:“这种贴身之物,不是借来用。”
费扬古下意识摸摸荷包里物件,那里面放着也是个埙。
两个埙模样,都是自己亲手做。
其中个,竟被她带入宫。
那年,在南海荷花池子遇到时候,她还是个小娃娃,伸着手副颐指气使样子对他说:“把那个能吹出声音蛋蛋拿给瞧瞧!”
他笑,有意逗逗她:“小娃娃,你若能吹出好听声音来,就把它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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