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你是否乐意,你都无法左右这个结果,而再换上新弦,是无法匹配出原来音色。
这便是遗憾。
“皇上,昭妃娘娘正在沐浴。”
有人回报,于是他静静地留在她书斋里等她。
案上是她画半画,那是幅梅。
“不知是哪宫主子在奏乐。”顾问行回道。
“难听死,像是在屠宰场等着宰割那些牛羊在临死前拼命长唤。”他说。
“奴才立即叫人下去查。”顾问行又说。
“等等。”康熙侧耳倾听,那调子虽然让他不舒服,但是沉浸在调子中心境他却很能理解。那是种怎样韵律啊?让人寒蝉,让人不安,让人悲怆,让人绝望,让人血脉偾张而又潸然感慨。
他没有任何句吩咐,只着身黄色寝袍,便走出乾清宫。
谷底。
“奴才无能,没见到公主,嬷嬷说,公主在闭门安胎。”
这是曹寅回报。
“安胎?”康熙不解,在他眼中如同稚子妍姝也会怀胎吗?她自己原本就是个孩子。安胎?“是谁?”
冷不丁地发问,吓呆顾问行。
那上面没有枝叶,只是花朵。他数数,共有九朵。而且很奇怪,墨色勾勒花瓣边缘,每朵花九瓣,上面有填色,而有还没有色彩。填色更是奇怪,那上面每瓣颜色都不样,有红色,也有黑色,还有青色。
如霞为皇上奉上热茶,皇上便问:“你主子这画是什?”
“是九九消寒图。”
“什?”皇上更加不解。
“娘娘说,这九九消寒图原是自明朝开始种排遣方式,九九是自冬至到立春八十天,从‘
夜,暗得让人呼吸困难。
好在那抹隐在殿顶树梢间月色,给人万般灰心时点希望、点暖意。
伴着月色,追随着那让人心寒、让人心乱音律,又次进入承乾宫。
然而,就在他踏入承乾宫瞬,那乐音突然断。
就像弹得正兴起时,突然断弦。
他张口结舌:“是,当然是和硕柔佳公主额附。”
“是啊,是他。”天子面色如纸,目光空洞。原以为已经尘封感情已经成为过去,可是此时句“安胎”,心上便让把利刃血淋淋地割上刀。
心痛,原来是这样感觉。比当年父皇母妃相继离世,还要让人觉得心痛。
龙案下双手,已经被彼此掐出血印子。可那又如何呢?他是天子,他不能流泪。于是,那呜呜咽咽悲泣只能默默在心底呼喊。
“那是什?”听得远处并不真切埙音,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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