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尼点点头:“苏辅说得不错。咱们当年陪着先帝步步走过来,又蒙先帝信任,在病榻前托孤。如今殚精竭虑地小心经营这些年,当今皇上也终于到可以亲政时候,咱们身上千钧重担终于可以放下歇歇。”
“歇?”鳌拜对上索尼眼睛,“索公可是觉得累?还是想急流勇退?鳌某可是觉得此时正是们要建功立业再图大治时候,如今局势看似平静,可实则波澜迭涌啊。南方残明天没有清除,们就不能掉以轻心,还有三藩,如今已然尾大不掉,每年补给和军费开支压得朝廷喘不过气来。海上防务、朝鲜态度……再加上北边俄罗斯,这些都是等大事,弄个不好便是惊天动地。这个大摊子,咱们为人臣子,怎能股脑儿地甩给主子自己去图清闲?”
这番话说完,鳌拜便将目光炯炯地盯着索尼,苏克萨哈清清嗓子。
“怎?你有话要说?那你尽管说,不必假装嗓子眼里塞鸡毛。”鳌拜扫眼苏克萨哈,十分不屑。
“鳌公说话不必夹枪带棒,咱们都是顶天立地汉子,每个都是从
康熙六年四月,首辅索尼上奏折援引顺治十四岁亲政先例奏请康熙亲政。
皇上将此奏折留中未批。
但很快便下旨加封索尼等公,其五子心裕袭其伯位。
紧接着,宫中又传出两道慈旨,是顺治帝皇二女晋封恭悫长公主下嫁鳌拜之侄领侍卫内大臣讷尔杜,并加封讷尔杜为少傅。二是鳌拜之女瓜尔佳青阑指婚给贝勒兰布,晋兰布为敬谨郡王。
索尼府中,索尼宴请鳌拜、遏必隆、苏克萨哈。四位辅臣聚在处,席间气氛格外凝重。
“索相到底是比咱们看得远,这奏请皇上亲政折子往上递,爵位立即晋到顶,着实让等羡慕。”苏克萨哈品着杯中酒,万分感慨、万分羡慕。
“说来惭愧。”索尼长叹声,“仿佛是真老,这些日子每每夜不能寐,翻来覆去睡不着,只要闭上眼睛,就想起咱们哥儿四个当年跪在先帝面前样子。先帝走时候还不到二十四岁,那样年轻,可是却病得瘦骨嶙峋。说句话也要颤颤巍巍地倒上好几口气儿……”
索尼眼中含泪,他从袖中掏出帕子擦拭着眼角,仿佛已经说不下去。
遏必隆与鳌拜两相对视,各自饮尽杯中酒,也不接语。
唯有苏克萨哈应道:“是啊,当初咱们就是看着先帝六岁登基,步步蹒跚着好不容易铲除多尔衮,闯关又关才得以亲政。没承想……先帝去得太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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