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珠见她如此嘱咐,心中十分安慰,又有些感慨。
春茵果然如同稚子般,只要不同自己分开,是简是贵,都是乐意,如此看来自己偏疼她些还是对。
“你在这里守着,出去透透气儿。”东珠起身向外走去。
“娘
“怎?你喝不惯这个?”东珠又从桌上果子盘里捡枚蜜饯青梅塞给杨氏,“那就吃这个吧。”
杨氏面咀嚼着酸酸甜甜梅子,面偷偷打量东珠,见她面色如常并无他意,这才放下心来,许是那药里有安神作用,很快,杨氏便睡过去。
东珠这时才得以细细打量这间屋子,想不到在外表庄严华美咸安宫里还有这样个低矮憋屈房子。那窗棂上漆都掉渣子,窗户纸也有些残破,屋里家具虽然收拾得还算干净,但看得出来都是用旧。
特别是那顶帐子,已然洗得发白,有两处显然是破洞,又被织补好。
这房子以及这陈设,连承乾宫里春茵她们住得都不如。
清,她万分惊恐:“昭妃娘娘。”
侍候在杨氏床前,正是昭妃。
“好生养着,原想把你接到宫里去,可是……那样反而动静太大,不如搬来就近照顾,又方便又不惊动旁人。”东珠又为杨氏换块帕子。
“这怎使得?”杨氏阵急喘,“这不折煞奴婢?”
“您忘记当日东珠与公主约定?如今您只把当成公主,不过是替她尽尽孝心。”东珠端起桌上药碗,“你要赶紧好过来,不然公主在外面,也难心安。”
杨氏,毕竟是替先皇生育过皇女。
东珠只觉得替她心酸。
“娘娘,咱们今晚真要在此地住下吗?”春茵噘着嘴,有些不情愿。
“不是们,是自己。”东珠笑笑,“你回去吧,这里也没有多余地方。你明儿早正好把早饭端来。”
“那怎成?留娘娘在这里侍候个病人,奴婢回去躲清闲吗?”春茵见东珠这样说,反而高兴起来,她在水里拧帕子,将床边张小榻收拾出来,“奴婢在这里躺宿,晚间若是她渴饿,奴婢也好照应,这外间罗汉床,奴婢垫褥子,整理干净,娘娘要是非要留下,就睡在那里吧,省得在这屋里再过上病气儿。”
这句,倒比别都管用。
杨氏老老实实地喝起药来。
这药极苦,东珠立即拿杯淡澄澄微有些泛黄色水来给杨氏漱口。
“这是这季上好槐花蜂蜜。”东珠说。
谁知杨氏突然面色大变,阵剧烈咳嗽险些把刚服下去药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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