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仔仔细细地看春茵眼,目光十分冷淡。“你这个奴婢不知是笨是精,跟在你主子身边每次都是主子伤痕累累,偏你反倒全身而退,真不知你主子拼死护你做什?”
春茵听皇上如此说,立即吓得跪在地上,又是磕头,又是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“不关她事,每次都是连累她。”东珠说道。
“娘娘,若是这次您手好不,奴婢就
“是!”直悄悄躲在人后顾问行应声,立即下去安排。
左院判孙景伸手拿袖子擦擦额头上汗,示意右院判以及另两位医正与他道悄悄退下去。
皇上紧紧揽着东珠,心中又恨又气,眼见她额上也有汗水浸出,又实在有些不忍:“你是怎回事?底下跟着奴才点儿事儿都没有,你自己却伤得这重?这断骨,你都不哼声,谁让你在这儿硬充巴图鲁呢?”
东珠也不应他,只是把脸偏向床榻里侧。
大殿内突然悄悄响起细小抽泣声,云姑过去看,正是换衣裳重新梳头发春茵,不由低声说道:“皇上在这儿呢,要伤心到外面哭去,千万别惊驾。”
股脑儿撒到太医身上:“还不快过来给娘娘诊治?”
“是!”
太医们立时围上来,此时也顾不得避讳,由左院判孙景亲自为昭妃诊脉。
皇上按着东珠手,东珠有些无可奈何,任由老太医们看又看。
“如何?”皇上见他们各自对视之后也不说话,便逼问道。
“云姑姑,都是春茵不好,春茵只顾扶着杨格格往外走,没承想块烧化木头就砸下来,当时春茵想这次肯定是活不成,是娘娘赶过来用手臂帮们挡下……”春茵呜呜地哭起来。
东珠在里面隐隐地听到,她挣扎着想要起来,自然被皇上按得死死。
“进来。”皇上声音闷闷。
“小心回话。”云姑来不及细细叮嘱只得小声说这样句。
春茵诧异,跟着云姑来到寝宫床前。
众太医不敢妄言,都把目光聚向左院判孙景,孙景只得说道:“回皇上话,昭妃娘娘手上伤十分严重。”
所有人大气儿也不敢喘。
“这还用你说,谁都能看出来!”皇上果然不满。
“娘娘伤动筋骨,如今先要由正骨科太医为娘娘正骨,然后才能想法子治这烧伤。”孙景再三斟酌措辞。
“那还等什?赶紧治啊!”皇上怔,随即仿佛明白过来,“去,快去把正骨科人全都给朕宣到承乾宫来。还有,把针炙科、大方脉、小方脉,以及所有今晚当值人都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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