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珠摇
摇头，思绪有些混乱。
康熙却伸手轻轻托起她
下巴：“说好，不再逃避，你懂。现在，你愿意要吗？”
东珠心里乱极。
说实话，身为天子，能对她说这些话，完全超出她想象。虽然
早得到消息，知道自己已经获释，可以重新以妃位回到后宫生活，可是她还是想要拒绝。皇上说话没错，是逃避。虽然已经入宫两年，可是她从心底还没有做好准备去当皇上女人。
然而此时此刻，皇上把她带到这里，对她说上这样番话，再想起
是天大地大世界上，随自己心，说自己想说话，做自己想做事。
康熙继续说道：“朕也想要，想在这天地间，由着自己本意说话、行事，不拘其他。可是，朕做不到。以前朕以为，是自己没亲政，所以才做不到。但是现在朕明白，只要朕坐在这龙椅上，终此生，便不会得到真正自由。”
“皇上？”东珠意外。
“天下丛林饭似山，钵盂到处任君餐，黄金白玉非为贵，唯有袈裟披肩难。朕为大地山河主，忧国忧民事转烦，百年三万六千日，不及僧家半日闲。”康熙道，“这是父皇当年留下诗句，以前朕不解其中真意，只觉得父皇懦弱，心避世。今天朕才明白，坐上这龙椅，掌天下事，是多大责任、多大羁绊。所以朕才会说，终此生，朕不会得到真正自由。”
东珠对上天子龙目，这几乎是她第次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，在那双眼睛中，她看到与十四五岁少年完全不同眼神，那样深邃，那样丰富，仿佛是可以洞穿前世今生切事非澄明。东珠在这瞬间真有些疑惑，真龙天子，原本就不应与凡人样吗？
“所以，朕解你心思，想给你自由，可是作为朕妃子，你也不可能得到真正自由。有时候朕很矛盾，在你身上承载着些朕心里东西，所以有时朕很想放纵你去得到你想要。可是朕又很自私，想把你牢牢缚在身边，只属于朕。”康熙说着，便紧紧抱住东珠。
他话很低沉，很柔缓，应当发自内心。
“不要想着逃走，也不要避开朕。朕虽不能给你天地间真正自由，但是在这皇城之中，朕愿意为你破例。”康熙说。
东珠越发疑惑。
“这里，曾经叫万岁山，是父皇将它改名为‘景山’，是帝、后观景之意，也是天下景仰意思，但朕觉得这些并不重要。在这里，你可以看到外面天大地大，可以获得片刻自由。这里，是你，也是
们俩。你懂吗？”康熙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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