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珠捏起枚黄灿灿干菊花,看向宁香,淡淡地笑:“宋人朱淑真作首诗,素来极爱,原是写菊花‘土花能白又能红,晚节犹能爱此工。宁可抱香枝头老,不随黄叶舞秋风’。”
宁香眉头微蹙,细细地记着:“这诗宁香仔仔细细地记下,可是,却不大明白这里面意思,仿佛是有宁香两字,却不明白究竟。还是主子学问好啊,原以为不过是个贱名,不想还有这等前缘。”
东珠对上宁香眼眸,虽然她已发现宁香目光如同她妆容般,早已有变化,少份单纯,多些看不明东西,但是她还是想无来由地提点些。
“现在不明白倒也无妨,你只要记着,这才是你名字由来便好。不仅如此,日后得闲细细琢磨,若能参透其义,并依此奉行,日后在宫中便能随心所愿,平步青云。”东珠说着,见宁香仍脸疑惑,索性把话点得更透,“这便是你和孩子在这深宫中平安符。”
宁香先是怔,随即面色变又变,她知道,东珠是不会骗她。她也知道,这首诗以及这番道理,虽然自己不明白,但是皇上定明白。
手炉,觉得从里到外都很暖和,又喝碗热腾腾、飘香四溢羊肉枸杞粥,只觉得满血复活。
宁香较之过去整个人丰盈不少,加上常在规制服饰,也算得上美人风韵。
“他倒是会挑人。”东珠心头虽苦,仍忍不住笑,眼前宁香除家世以外,当真是没挑,在她身上既有仁妃锦珍温顺,又有贵人纳兰明惠乖巧,以及乌兰率真,当然,还有着自己身上坦诚与孩子气。
虽说没有家世是她短板,但在这个时候,却也恰是她长处。
此时康熙,受够数年以来各种势力钳制,才刚乾坤独断,最想摆脱大抵就是有家世女人。
宁香此时说不出是什滋味,有些感动,又有些不服气。是啊,就算自己成皇上女人,
而宁香出现,如同块璞玉,刚刚合他心思。
“主子,你身上觉得还好?”看着东珠面上忽明忽暗,甚至是痴痴笑意,宁香有些坐不住,她下意识地摸下自己还未显怀小腹,颇有些不安。
“宁香。”东珠神色转淡,“还记得曾经,对你说过,你名字极有来历。”
宁香仔细想想,仍是摇摇头:“主子曾说过似是首诗里字眼,可却怎也记不起来。”
东珠拿起炕桌上个油纸包,将其打开,里面是上好贡菊,用来泡水最是清火,正是宁香送来,此时有它最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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