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扬古笑:“王爷向睿智,这会儿怎懵怔。你且想想,要将几十名匠人偷偷运到铸币厂,关起来三五个月,还要人不知鬼不觉得,虽说难办倒也不是办不到。只是,这铸币原料若想偷偷运到铸币厂,可就没那简单。铸币这项作业,可是日日都要有原料进,废料出,这来回,要掩人耳目就得用些遮掩生意。而这种伪装生意,其实很好识破。所以,已经叫人去查,们在此静候消息便是。”
岳乐盯着费扬古,叹口气:“素知你心性与志向,也知道当年,太皇太后对你家做得太过绝决。其实以你们姐弟才华,为先帝贤后,为当朝辅政,于国于君都是幸事。只可惜令姐早逝,你父母双亡,阖族仅你人支撑门面,空有腔才华却总被人欺,直到如今方才展眉。你就不怨吗?”
岳乐话正中费扬古要害,能不怨吗?从小到大,所有遭遇、所有委屈,早已深植骨血,怎可轻易撂开?
然而,他终究不是那等只图自己时之快率性之人。
于是,他自嘲地笑笑:“凡事顺缘,不可强求,更不可逆势。对皇家,确有怨有恨,可是这些年冷眼观之,这位君上虽是年少,却也有为民为国之心,那何不顺势利导?只要能惠泽国民,又何必为己私利,搞得血雨腥风、天下大乱呢。”
有这部分精铜去处。”
康熙大惊,拿起账本放到眼前细细查看。
安亲王府,花园内设宴桌,岳乐与费扬古对坐饮酒。
岳乐端详着费扬古,颇有些不解:“如今你是皇上身边红人,怎还有闲暇到这里喝酒看花,不去找小黑屋吗?”
费扬古哑然:“找?没有头绪大海捞针,再找个三年五载怕是也难。”
费扬古这番话,岳乐深以为然,他神色凝重,点头附和:“是啊,靡不有初
岳乐看着费扬古,神色越发疑惑:“难不成你已经有头绪?你知道铸假钱地方在哪儿啦?怎发现?本王可是冥思苦想晚上,都没想明白。”
费扬古对上岳乐眼眸:“铸币工人说小黑屋里无风无雨无声响,王爷只管想想什地方又黑又安静又无风雨?”
岳乐脸茫然地摇摇头:“本王想来想去,除紫禁城地下冰窖,再没其他地方,可若是在冰窖里炼银子,那冰肯定就存不住,所以没可能是在那儿啊。”
费扬古喝杯中之酒,越发淡然:“自然不会是在冰窖,但地下二字,你算是猜对。”
岳乐眉头紧:“可那也不能满京城地挖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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