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庄正闭着眼睛,捻着佛珠默念佛号,不料手中佛珠突然断,孝庄心中惊,睁开眼睛,立时惊出身冷汗。
苏麻喇姑端来参茶,递给孝庄:“太皇太后,喝口参茶定定神吧。”
孝庄接过茶盏,抿两口,面色这才渐渐恢复。
苏麻喇姑斟酌着措辞,十分小心:“太皇太后,不必忧心,些小人谗言何须理会,皇上英明神武,定然不会轻信。”
孝庄满面愁色,连着摇头:“若是旁事情,哀家倒有这份自信,可这次这件事却是点们祖孙死穴。”
端文皇后画像,神情郑重而凝肃。
“果然没有看错人,冷宫沉寂数年,才刚复出便将此事办成,她果然能干。”
对于宫中任何变故,齐佳裕德都比旁人先觉,对眼下之势更是心如明镜。昔日,就在东珠第次受罚被判贴加官前夜,二人就已达成默契。东珠会穷尽毕生心力追查有关那个人切过失,就算捕风捉影丝线索也要为之掘地三尺,不纵不枉。
这次,她才出冷宫,成为继后,就在众人皆以为她会先与皇上重修旧好、巩固后位、施恩笼络之时,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人意料地将天捅个窟窿。
没有任何铺垫,更没有惊动任何人,甚至对宫正司也没有半分暗示和通气儿,就直接出手,快得令人猝不及防。
苏麻喇姑吓白脸,顿半晌才接语:“慈和皇太后身体直不好,这些皇上都是知道。而且慈和皇太后性子温婉又素来低调,对宫中诸事不感兴趣,朝政大事更不过问,与咱们慈宁宫也无半分相争之嫌,太皇太后怎会费尽心思去害她?”
孝庄面色更苦:“话虽如此,但众口铄金、积毁销骨,眼下宫里宫外风言风语,怕是要酿出祸来。”
苏麻喇姑满是疑色:“奴婢只是奇怪,这事已经过去这多年,是谁这会子将此事翻出来,到底是何用意?”
孝庄声长叹,颇有些无奈:“已非用意二字得,明明就是司马昭之心。是要借此事离间哀家与皇帝感情,或是让皇帝出手除哀家,或是逼着哀家为自保废皇上。”
苏麻喇姑满面惊愕:“还能到
所以,齐佳裕德坚信,这局,孝庄必是难以应对。
不管你是否愿意,大清后宫之中,有新女主,而她比任何人都合适。
齐佳裕德对着画像笑笑:“哲哲皇后,当年您托付事情,虽没能亲自办妥,但终究还是有人帮您办到。”
齐佳裕德收笑,用手拂拂那画像上面庞,终是长长叹口气。
慈宁宫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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