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接过这镯子,拿在手中细细赏鉴,过好久,才说道:“善祥也是位胆识过人、才学出众奇女子!”
“娘娘过誉,善祥实不敢当,当日听师傅讲东魏丞相高欢之妻自己择夫典故,年少荒唐,所以才上街滋事,却万万想不到会冲撞皇太孙殿下,现在想来,还后怕得很!”胡善祥声音越来越小,脸涨得通红,终于低下头。
太子妃听,不免笑:“哪里,正是你当日之举,才与皇太孙结下良缘,如今看来,切皆有命数,是你终是你!”
“娘娘!”胡善祥低声应着。
太子妃又叹口气:“今日召你过来,就是想与你言明,瞻基与若微自小起长大,难免有些青梅之谊,只是瞻基向是进退有度,最是实大体,明大理。你莫要管旁人疯言疯语,只要你心襄助于他,妥帖温存服侍,本宫相信,你们定是对令人交口称赞佳儿贤妇。本宫
子妃开恩,这样大恩典,善祥实在是承受不起呀!”
太子妃看她神情急切,面色通红,眼中似有泪光闪过,倒像是个实在女子,随即露出淡淡笑容,起身相搀:“好端端,急什?如今你也是有身份东宫之主,万事张弛有度,可不能这样莽撞!”
“是!”胡善祥忍着泪,又坐回到椅子上,怔怔地看着太子妃,目光中透着胆怯。
太子妃叹口气:“你莫要疑心,你是当今圣上钦点皇太孙妃,正经主子,本宫今日召你来,就是要对你略加提点,也自然是认你这个媳妇。”
“娘娘!”胡善祥又惊又喜,连连点头,目光真挚而热切地注视着太子妃。
这样性情,如此直白,太子妃不知喜欢还是遗憾,只觉得与若微处处周全,乖巧伶俐,仿佛差之甚远,可是转念又想,若微就是太聪明,把个瞻基、瞻墉兄弟和宫内上上下下奉迎妥妥帖帖,这样八面玲珑,反而让自己不那贴心。是啊!她母亲是有名“十全”才女,她能差到哪里去?太子妃想到此,不由心中紧,难不成接下来自己又要去想他吗?苦涩难挡,抬眼看着对面端坐女子。
对着这个初入宫门、派天真、心性自然淳朴胡善祥,她反而是有些好感。
像是无意地提起,太子妃淡然笑:“那镯子可还带在身上?”
“镯子?”胡善祥先是惊,随即觉醒,立即满面通红,又要起身相拜,便被太子妃伸手拦下:“哪这多礼数?”
胡善祥红着脸,悄悄伸出左手,以右手自腕上褪下那三只金镯,双手奉上,态度恭敬而虔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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