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睛,再次细想想,生怕错过任何个细节。
为什要杀王振?这还是她自执掌权柄以来要杀死第个人,会不会有错?个不得志文人,不过是为做几件惊天动地大事,也许他只是无心之过?不会。
她很快否定自己。
不能以妇人之仁去看待军国大事。
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强迫自己冷静地分析王振,分析祁镇此次贸然出征前前后后过程和细节……如果说切只像外界所说那样,王振怂恿皇上亲征不过是为得享贪天之功,那他只是愚蠢,罪不致死。
男人般负手而立,面上是前所未有凝重。
在屋中来回踱步之后,她突然停下来,紧盯着阮浪问道:“阮浪,皇上身边还有你信得过人吗?”“有!”阮浪怔,随即郑而重之地点点头。
“贞儿,研墨!”孙太后径直走到东次间书案前,万贞儿立即上前展开上等贡纸,又研好墨汁。
选只常用细杆小狼毫,孙太后匆匆挥笔而就,稍候便将写好书信放入信筒之中,又命湘汀拿出块玉佩并递给阮浪。
“太后,这是当年先皇送给您凤佩,为何?”阮浪心中十分清楚,这凤佩大有来历。
会是这简单吗?瓦剌为何要突然入侵中原?永乐十八年,成祖朱棣迁都北京,实际上就是摆出天子守关决心和魄力,以期进步震慑和压制漠北蠢蠢欲动残元三部势力。
永乐朝二十年间,成
那还是宣德三年立后大典时,宣宗朱瞻基命人特意打造对龙凤佩,如今龙佩已随朱瞻基长眠地下,唯有这凤佩真被孙太后珍藏着从不示人,今儿怎会突然交到自己手上?他满目疑惑屈膝跪地。
孙太后知他所想,这才细细说道:“你派得力之人将此封信函送到皇上手里。执此玉佩如见本宫,你人就以本宫懿旨将王振就地正法。”“太后!”阮浪跟在孙太后身边也有二十多年,昔日同入宫生死兄弟王谨、范弘、金英都先后离开,分调各处,只有他直记得宣宗嘱托,所以他没有走,他会直守护在孙太后身边。
他直以为他是解她,可是今天,他觉得她很陌生。
“皇上看到书信后会立即班师回朝。还有,你马上派锦衣卫将王振在宫内宫外党羽悉数拿下。办妥之后,速宣于谦、孙继宗入宫觐见!”孙太后面上神色让人莫敢不从,阮浪虽然心中存着诸多疑问却二话不说立即下去照办。
孙太后却如同被抽干气力下子跌坐在椅中,身子软绵绵,只觉得眼前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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