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他起名为“帝元”,只是奇怪这孩子不姓许,也不姓赵,而是姓“尹!”“尹帝元――隐元帝!”她现在懂。
他是用这种方法在告诉她,他们代代传承下来不是曾经尊贵无比宋朝国姓――赵姓,也不是所谓皇室血脉,而是种信念,种责任,更是种能力。
强国之心,复国之力。
他们隐帝于朝,让大明朱姓子孙永远如芒刺在身,永远不能懈怠,这样才能励精图治,令天下安,百姓安,国运昌。
出南宫,重新坐在金殿上俯视群臣时候,儿臣改主意。再次主掌权柄,实属是上天厚眷,儿臣若不能励精图治、造福社稷与苍生,倒不如永远被囚于南宫好。所以,儿臣不会为泄私恨,而害二弟。”朱祁镇目光炯炯,在明媚太阳下闪出异样光泽,让人不能置疑、不能不从,这便是天子龙威吧。
听到他再次称朱祁钰为二弟,孙太后笑,如朝霞般绚丽笑容,“如此,甚好。”“还有于谦!”朱祁镇面色沉静泰然说道。
经历太多是是非非、起起伏伏,他已经能将孙太后心中担忧与疑虑猜度得差不多,所以他才能如此坦然以对,“也许臣子和百姓们会认为朕处死于谦只是为使‘夺门之变’师出有名,是为打击二弟,为报复。
可是他们想错,于谦对大明功勋是任何人都不能磨灭,即使是朕,也不能。
只是,自父皇时起他就备受倚重,北京保卫战后更是功高盖天,于乱世中力挽狂澜他当仁不让,可他为人太过刚毅,处处以卫道士自居。
所有人都不入他眼,处事固执己见又不能顺机应变。
这些年他太过专权,干预六部,凌厉无情,颐指气使,在朝中与百官积怨甚深。
他,与太平年间以德治世为官之道格格不入,所以……”孙太后脸上笑意越发舒展起来,有多少年她没有如此畅快地笑?“皇上重掌大宝,须得以雷雳之势做两件树威立信事,只是于谦于国实属有功,他人之死原本已十分可惜,就请皇上放他宗族子嗣吧!”朱祁镇点点头。
孙太后凝望着金亭子,看着那象征着江山社稷金亭子,她仿佛像是看到另外个人。
昨天收到他传书,他新得个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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