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顺六年九月四日,孙太后在仁寿宫清心斋寿终正寝,享年六十三岁。
同年十月初三,孙太后袱葬景陵,与宣宗皇帝朱瞻基实现生则同眠、死后同穴
得这悠悠众口?”朱见深想又想,仍有些疑惑,“都说无风不起浪,为何宫内会有这样传闻?”孙太后笑而不语,只把目光投向周贵妃。
周贵妃思忖片刻便恍然明白,她立即跪在孙太后面前,“是儿臣连累母后!”朱见深见自己母妃如此说,更是似懂非懂。
周贵妃面冲儿子问道:“皇儿,你说此话是从何处听来?”“是钱母后与父皇说!”朱见深老实答着。
周贵妃叹息道:“痴儿,你仔细想想,若是以后你媳妇跟你说,你不是母妃亲生,你会如何想?”朱见深愣住,“怎可能?媳妇?现在在哪儿?母妃生育之时,她还不知在哪个娘肚子里呢,她怎会知道?”朱见深快人快语,倒把孙太后逗笑。
周贵妃也笑,“母后,果然是臣媳连累您!”朱见深恍然大悟,这才明白传闻真正内因。
如今自己母妃因为母凭子贵而被封为贵妃,又深得皇祖母垂爱,在后宫之中声望与威信显然超过父皇元配钱皇后。
钱皇后担心她自己会得到与胡善祥相同命运,这才想办法离间诬陷皇太后。
如此举数得,方面离间太后,再者令母妃在宫中失去这柄保护伞,三来还可让父皇明白,母以子贵废后而立宠妃种种害处,这样才能最终保全她自己。
这样阴狠心机,朱见深实在不齿,遂说道:“皇祖母,既然钱母后如此诽谤于您,又离间父皇与您恩情,为何不召父皇言明事实,重重处置于她?”孙太后目光悠远,淡然说道:“孙儿啊,这世上事,并不是对就要奖,错就要罚。很多时候不得不混沌处之。那钱氏,心胸不大,心计不少。只是这些年来,伴在你父皇身边,也算尽心。如此种种,只为自保,也掀起不多大风浪来,如果此时哀家召你父皇前来言明真相,则,恐有越描越黑之嫌;二则,也令你父皇为难,若是废她,毕竟是患难夫妻,有累圣德。罢,罢,随她去吧!”朱见深点点头,面上微微踌躇片刻,仿佛最终释然。
他走上前去紧挨着孙太后坐下,像儿时那样倚在她怀里,像在撒娇,神情却十分凝重,他低声呢喃着:“皇祖母,您会永远守在身边,对吗?”孙太后搂紧怀中英俊少年,目光有些悠远,唇边浮起淡淡笑容,最终,什也没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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