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经过街道,顾成殊停下,伸手说:“裙子给。”
叶深深木然把衣服递给他,他下车进路边家干洗店。
隔着车窗,叶深深听不到他说话声音,但却看见店主人拿着衣服为难地看看,又终于点点头,拿到里面处理去。
他又回到车上,说:“估计要个小时左右才能弄完。”
叶深深点点头,觉得疲惫至极,便将头靠在椅背上,怔怔地坐着发会儿呆。
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,她努力回想,却无所获:“不太可能啊,都是妈妈朋友,大家都认识,热心地义务帮……”
顾成殊声音骤然变冷,打断努力回忆叶深深:“你妈妈朋友……青鸟工人?”
她点下头,脸色苍白。
“和路微争夺前往工作室机会,居然还去找路家工厂里人帮忙,叶深深,你心可真宽。”他嘲讽地说道。
叶深深抓着那件被污颜色衣服上,僵直地坐着,动不动。
顾成殊看看时间,即将十点。
“饿吗?先去吃饭。”他问她句,却压根儿没征询她意见,便带她去吃饭。
城郊深夜,压根儿无处可去,只在附近找到家咖啡店,叶深深喝杯奶茶吃两个点心。
时间还早,他们坐在里面消磨时间。顾成殊给沈暨打电话,却发现他电话关机。他放下电话,抬眼看向面前叶深深,她正急促地转开自己眼睛,假装正在看窗外黑夜。
他没说话,但那不动声色然眼神,叶深深简直跟裹着层玻璃纸样,轻易就可以被他看穿里面切。所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,问:
她也知道这点,所以从头到尾她都认真地和大家起制作这件衣服,应该是没有任何被人动手脚可能性才对。
“告诉你怎回事吧。”顾成殊拐过个路口,眼睛瞥她下,冷冷地说:“是羽毛上颜色,染到裙子上。”
“可是,羽毛染好后,已经烘干……”说到这里时,她脑中忽然闪念,顿时呆呆地坐在那里。
整烫时候,喷出来蒸汽,重新熏蒸羽毛。然后,未等水汽蒸发完毕,就立即折叠好衣服,湿润花朵被小心仔细包裹在里面,珠光粉色晕染大片——而那个时候,她还满怀欣喜地将这件已经废掉衣服抱在怀中,满怀憧憬地送去评审。
“就那小小个细节,不需要动手,不需要欺骗,连证据也不会留下。”顾成殊见她脸色惨白,显然已经明白原因,才以冷淡口气缓缓说,“对付你这样单纯无知人,真是毫不费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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