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眼,她便无法控制自己,立即将裙子拿出来抖开,放在眼前仔细地看。是件湖蓝色礼服,无肩带,上面没有任何装饰,唯有层缎子简洁裹身,而下身却是波浪形大褶皱,素绉缎光泽从每个角度看来都有不同深浅光辉,使整件衣服看起来就像波光映照下海中砗磲般,绝妙而虚幻。特殊纱料紧贴在素绉缎上,薄得甚至无法遮盖湖蓝色
力是什?”
叶深深胸口急剧起伏,无法自抑,喘息也渐渐沉重起来,无言以对惭愧与心虚:“……”
顾成殊冷冷地盯着她,继续问:“你当初在机场对路微发过誓言呢?你发誓自己要超越路微那些话,说出口,你就忘掉?”
叶深深捂住自己脸,拼命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,她怕自己哭得崩溃,就再也无法听清顾成殊说话,就无法这样真切地承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鞭笞。
“这路你跌跌撞撞,经历那多曲折坎坷,终于走到这步。现在你说退缩就退缩,要缩回你自己壳中,要闭上眼重新做那个当初叶深深,你心安理得吗?”顾成殊贯带着三分冷意三分克制嗓音,此时却完全不受控制,如疾风,bao雨般劈头盖脸地向着她倾泻下来,“叶深深,你骨子里也就这点出息!刚刚从地面飞到枝头,刚刚碰到根折断枝条,就惧怕自己翅膀承受不住狂风,bao雨,想要立马跳回泥地上,抓紧你爪子下小虫子不放!你心虚胆怯,不敢去接触探索你向往世界,甚至连看眼胆子都没有!清楚明白地告诉你,如果是这样,那你这辈子永远也没有资格在高空中俯瞰这个世界,见识到最高处风景!”
叶深深动不动地坐在桌前,那双手渐渐地收紧,紧握着,骨节泛白,青筋毕露。但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他。或许她也觉得,自己是该需要狠狠地被人骂顿、训顿,毫不留情地斩断所有懦弱念头、所有可以让她退缩后路,将她从逃避中拖出,丢回她应该走那条路,让她不停地走下去。
顾成殊怒火渐渐平息,他看着缩起肩膀坐在那里叶深深,看着她脸上愧疚与悔意,长长出口气。
他走到沙发旁边,将自己带来盒子丢在她面前,言不发地抬起下巴,示意她打开来看。
叶深深畏惧又迟疑地看他眼,慢慢伸出颤抖双手,扯开盒子上缎带,打开盒子,便看见片湖蓝色柔和微光。
她手指碰触到那片湖蓝色,触摸到柔软料子之后,确定是件素绉缎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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