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深深,你完蛋,艾戈认为们在恋爱,他要狠狠报复你。”
叶深深撑起身子,看着他脸上那揶揄笑容,简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郁闷:“你还好吗?脑壳摔坏?”
他居然很愉快地承认:“医生好像是这样说……”
叶深深跪坐在他身旁,用力拉他起来:“既然这样,为什还要跑出医院,到这里来?”
“还以为没什大问题,你也知道和艾戈呆在起多可怕,所以就跑……”沈暨手紧握住她手,手竭力撑起身子站起来,“谁知道大脑好像出点问题,分不清方向,还有点晕。刚才明明想转身回去,结果不知怎,差点就摔下河去。”
她想着始终温柔微笑沈暨,想着他轻揉自己头发时那温暖手,想着他那双比其他人永远含着更多水光潋滟双眼,不觉眼睛开始热热地烧起来,眼前事物都化成模糊,难以辨认。
所以,在她看见站在河道边那条身影时,盯许久脑中还是不太真切,自己看见是真实,还是大脑中臆想出来影像。
她抬起手掌,将眼中泪擦拭掉,然后轻轻地走近他。
直伫立在河堤上身影,终于动下。他脚似乎是想要后退,但在空中凝滞下,整个身体又似乎要向前倾倒,趔趄着向河中倒去。
叶深深猛扑上去,将他腰把抱住。
“你脑震荡,当然不能乱跑啊!”叶深深简直生气,可对着他这个样子又无法发作,只能拼命扶住他还有点摇晃身体,搀扶着他往医院走去,“好好回去休息,知道吗?”
他沉默看着她,眼睛湿润而朦胧,可是却固执地说:“不,不要回去……那个人在医院……”
“他在又怎样,有什可怕?”
两个人都失去重心,起重重摔在河堤上草坪上。
叶深深比较惨,整个人被沈暨压在地上,成他肉垫。但沈暨也情况不妙,额头上纱布又再度渗出鲜红血迹来。
叶深深不顾自己胯骨与肩膀痛,躺在地上便赶紧抬起手,用力按压住他额头:“沈暨,没事吧?”
沈暨勉强从她身上挪出来,仿佛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疼痛,只动不动地躺在那里。过许久,他才转过头看向叶深深,看向她那满是担忧与欢喜眼睛,那竭力克制自己不要痛哭失声容颜。
明明气虚力竭,明明在这狼狈艰难处境,可沈暨却笑出来。他纵容自己抽离全身力气,顺其自然地躺在她身边,在细绒绒春草之中,轻若不闻地吐出声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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