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墙,脚下瘸拐,好不容易摸到门框,忽然听到许青涵吞吞吐吐地说:“许某并非圣贤。”
赵杀听到这句话,不由回过头去,许青涵仿佛是难以启齿,微红着脸道:“王爷这般盛情,实在做不到、坐怀不乱……”
他说着,
许大夫过去二十来年,都活得清贫寡欲,唯独这几天替王爷诊疾,颗心方寸大乱,喜怒忧愁都按捺不住,只有捅过赵杀才稍稍好受些。
他见赵杀这般如避蛇蝎,脸上有些黯然,低低笑笑:“知道,阿情比好看多。”
赵杀神情古怪地看他眼,只觉阮情固然生得极美,许青涵那张脸也是世间少有。没等赵杀分出高下,就听见许青涵柔声道:“可阿情毕竟年纪还小,又不知节制,每回都弄伤王爷,不像许某与王爷年岁相当。”
赵杀面容僵硬,勉强挤出句:“咳,你过去明明说是,阮情年纪太小,让多多节制。”
许大夫脸上微红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自进府以来,王爷对就多有轻佻之举,过去心想着悬壶济世,真是不解风情……”
赵杀被他折腾去半条命,天光放亮时候,许青涵才恢复本性,打清水,替赵杀擦洗更衣,重新上药,又捶背捏肩,忙好会儿,赵杀总算缓过气来。
许青涵看他目光涣散,仿佛受天大打击,特意挑好听话哄他:“赵王爷昨日夜射七回,当真气概非凡。”
赵杀双腿至今还合不拢,听到这句话,反倒更加伤心落魄。
许青涵柔声细语地哄他半天,眸光沉沉,把心里话并问出来:“说到侍奉王爷,和阿情谁好些?”
赵杀张张嘴,面如土色。
赵杀怒喝道:“你分明说是只想悬壶济世,无意为虎作伥!当真信口雌黄!”
许青涵微微羞恼起来:“没有说。”
赵判官沉声道:“这月初七,你来看诊时候……”
许大夫还嘴硬得很:“没有。”
赵杀哪里敢惹他,只好说:“没有就没有吧。”
许大夫想到赵杀大概是脸皮太薄,微微笑,便饶过他:“王爷是堂堂伟男子,不定非要花银两,也有身边人肯……”
许青涵说到这里,白玉般脸上又泛起抹淡淡红晕,更露骨话,却不好意思说。
赵杀吓得打个寒战,直说:“得走。”
许大夫以为他未曾听清,慌忙拉着他,目光灼灼地说:“王爷——”
许青涵垂下眸光,手指在赵杀掌心里狠狠抠下,赵杀又是个战栗,匆匆爬下床,心有余悸地往外挪几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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