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杀慌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抱赵静消瘦羸弱身躯,来回替他顺气。
赵静咳个不停,于难受之时,眸光中隐隐泛起戾气,嘴唇翕张:“你……”
他极想冒着口出恶言、当即便死命数,说几句难听话,把眼前这人惺惺作态模样刺破。比起含恨隐忍而活,化作厉鬼后,再来冷眼瞧世人伤不伤心,落不落泪,称称虚情假意,岂非快活得多?
可赵静剧咳之下,偏偏说不出句话来。
愚钝痴傻时拖着病躯,殷勤跟在那人背后,唤这人哥哥,不识凉薄,亦不畏苦楚;如今忽然醒,知道这人待自己如何,依旧只能说两三句重话……这般遭遇,若真是拜天道神明所赐,未免欺人太甚。
主吃过鸡喝过酒,陪许债主吹过风吟过诗,倒是阿静……有许久、许久未说过话,只求青涵不要怪他。
赵杀反手撩开车帘,弓身钻进车厢,细细分辨时,赵静果然比先前呼吸重些。
赵王爷分不清他是不是当真醒,于是张开手,把自家弟弟从堆厚重皮褥上吃力地捞起来,靠放在怀里,拿自己手去暖赵静冰凉指头,焐许久,赵静才把眼睛睁开线,露出琉璃色猫儿眼。
赵杀惊过后,便是喜出望外,忙把面巾拉到颔下,低低道:“阿静,是哥哥。”
赵静病得浑身发软,靠在赵杀肩头,眼中茫然片,像是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赵静极怒过后,反倒慢慢冷静下来,汗湿乱发垂下,盖住他细且尖锐眉峰,他强捺怒火,从咳嗽间隙中,个字个字乞饶道:“其实没有计较,哥哥,心里……半点不怪你。”
赵静这样说完,那毫无征兆剧咳竟然慢慢停下来。
赵王爷却是先惊后喜,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,反反复复道:“阿静,是哥哥不好。”
然而赵静身虚体弱,漠然听阵,就再度陷入昏睡中。赵王爷个人替他换下血衣,穿好厚实新衫,将他手脚焐得暖和,又从水
赵王爷看,打心底里替弟弟着急难过,用极温柔语气哄道:“阿静病就要好。哥哥在呢,哥哥陪着你。”
赵杀连说几遍,怀中人总算听进去,向来纯良无害张脸,渐渐露出几分古怪神色,随他轻声重复遍:“哥哥陪着?”
赵静面说,面从赵杀怀中微微仰起头来,发丝逶迤,同赵王爷披散长发缠在处:“哥哥……方才当真陪?”
赵王爷被人当面点破,老脸通红,霎时百口莫辩。
可是很快,赵静就顾不上同他计较,人剧烈地咳嗽起来,从嘴角溢出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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