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判官再要提酒,司徒靖明便伸手探,将酒坛勾在手里,往赵杀赤裸胸膛上倒些许。
赵杀霎时又有许多斥责不满,正正经经地训道:“靖明,被褥浆洗不易……”
他这般无趣聒噪,司徒靖明却听得分身怒涨,时不时地去亲赵杀薄唇,将酒坛猛地倾,清冽酒液从赵杀胸膛路淌向平坦小腹。
等赵杀怕得噤声,他这才放下酒坛,低头,把赵判官身上甜酒慢吞吞舔几口,而后持枪入巷。
司徒靖明此时正压在赵杀身上,听见这句话,慢慢轻笑出声。
随着煌煌烛光扑朔跳动,他沉寂眼眸中,也隐隐有光华转过。
赵判官看他笑,顿时面红耳赤,刚要顾左右而言他,多斟几杯美酒,陡然发现眼下情形有些不妙。
自己不过好心敬杯酒,为何会到榻上……?
赵杀这样想,试探着伸手推,那人却坚如铁石。
官此时清醒,自然会知道自己为何会笑——
他孑然身,辗转数十年,人间喜事不是与他何干,便是如步刀山。
赵杀说“他乡遇故知”是人生喜事,可于他而言,酆都重逢也好,红尘相见也罢,都成“他乡遇故知,相见不相识”。
铭肌镂骨,君冥冥无所知……这怎会是喜事呢?
可那人仿佛猜到他会难过,很快便高声提到别“喜事”,怕他不曾听清,又额外多念遍。
未等他动手挣扎,司徒靖明已经俯下身来,认认真真地同他嘴唇轻触,软舌勾连。
等两人再度分开,唇间银丝未断,赵判官脸上像是着火,双手又开始抱住司徒判官腰身,那窄腰细如握,肌肉却紧实有力。
赵判官心神荡漾地搂瞬,身上衣衫便不见大半。
赵杀吓得寻回两分神志,愤愤道:“说好喝酒……”
司徒靖明只好重新浅亲细吻,才过半炷香工夫,朱色官袍就横在榻上,翅翎跌落地面,红花解成半匹红绸。
那句话当真十分动听……即便司徒靖明还困在蒙昧混沌梦里,仍不免心弦颤。
他想想,缓缓张口,咬住杯沿,将那杯酒水饮尽,含糊笑道:“既是大喜……当浮大白。”
有刹那,赵判官只以为故人并没有睡着,眼中惊疑不定,替自己再次斟满酒,囫囵灌入腹中,勉强定定神。
他还想继续痛饮,司徒靖明已伸出手来,轻轻牵,搂着赵杀同往床褥上倒去。
赵判官在硬木床上摔得隐隐作痛,措不及防之下,脑袋里空白片,借着三分酒意反手抱,急急问句:“怎这般不小心,摔痛不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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