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对立派退兵,小彭都用件工作服给多鹤建造临时厕所。后来也不往楼顶边缘跑,小彭把那件工作服在多鹤身下挡,就事。好在没吃没喝,这件窘事七八个小时才发生次。
农民纷纷想到稻子快熟,要回去放水事。有农民家里老婆孩子们找来,说仗打死家里少挣工分最多个劳力,这个账跟谁结?农民攻城大战在第三天清早结束。
人们又把铁梯子焊接上,个个撤下楼顶。撤时候下起大雨来,水泥给泡,不久就会筑成永久工事。小彭让所有人先撤,自己和多鹤留在最后。
大雨哗哗地在他俩脸上流淌,小彭看着雨注中多鹤。这样看比什举
容易上火,打起来就不活,他们目是要夺权,谁帮着他们夺都无所谓,反正农民闲着也是闲着,就把他们变成火车义勇军。农民们在少数工人指引下,马上夺取厂区大大小小关口。东北人全撤进座厂房和厂部大楼。农民不久占领另座厂房和厂部对面俱乐部。俱乐部不如厂部大楼高,但射击起来至少不处于绝对劣势。
通往楼顶铁楼梯被锯断。只要守住端口,谁也别想爬上来。这就保障彭主任安全。两方射击开始在凌晨。
对方火力很猛。水泥袋给个个打穿,泄出水泥。工事点点瘪下去。
小彭咬着牙说:“这帮狗日劫武装部军火库还是咋?弹药这足?”
打到天亮,双方熄火。小彭查看下,发现没人挂花,连多鹤也如平常样宁静。现在她走不,两人约会成这场生死情。还要和她块儿待多久?没吃没喝地待在这个秃楼顶上,根线上拴两只蚂蚱,只牛蹄子踩进泥里两棵芨芨草,将块儿从泥里点点活过来。小彭觉得只要他们不给对过来子弹打死,这种约会真是舞台上才有。
“你渴吗?”小彭问多鹤。
多鹤赶紧四面张望,被搬上来大桶水已经给喝光。
“是问你!”小彭心想她可真是个好女人,马上以为是他渴。
小彭很快陷入新战斗准备。多鹤直看着他,希望他注意到自己最痛苦不是渴和饿,而是排泄。等他那边布置得差不多,小彭跟她打个手势。她跟着他猫着腰跑到楼顶边缘,围着楼顶有圈凹下槽,用来疏通雨水。小彭对所有手下命令:“都给闭紧眼睛,脸转过去!”他自己也闭紧眼睛,不过脸没转过去。他蹲在她身后,为她撑开件工作服。
她脸红透,脖子也红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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