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杀死他。
学习长大得爱上妈妈,
再抛弃她。
长大后,也诗朗诵,但是那定是在五个小二锅头之后。不能喝奶,除酸奶——缺乏乳糖酶。能喝酒,喝杯就脸红,但是百杯不醉,就像摸姑娘手就会脸红,但是脸红后记得说百篇肉麻语录。长大后天,从口袋里赚无数钱财玉器店老板送只新石器时代玉石酒杯,通体沁得鸡骨白,碾砣痕迹都对,局部还透强光。玉器店老板说,别看,定是对,没人要,不挣钱,没人仿。在东四孔乙己酒店,用只新石器时代玉石酒杯喝小二锅头,朱裳坐在对面,说:“开车来,你自己尽兴喝吧。”五瓶小二锅头之后,心里小兽苏醒,眼睛烧起红火苗,问朱裳:“最近想吗?”朱裳闷头吃腊猪大肠,短暂地抬起头,笑着摇摇。接着问:“是现在不想说还是最近没想过?”朱裳从腊猪大肠里抬起头,说:“都这大岁数,想什想?”要第六瓶小二锅头,接着问:“最近想吗?”朱裳叫服务员又添盘腊猪大肠,说:“如果没想,干吗要见你?”心里小兽欢喜,它带领双腿,跳上桌子,嘴开始诗朗诵:“屋外有两棵树,棵是槐树,另棵也是槐树。桌上有两盘菜,盘是腊猪大肠,另盘也是腊猪大肠。眼睛里两个姑娘,个是朱裳,另个也是朱裳。”站在桌子上,戴圆眼镜,穿白衬衫,眼睛通红,肚脐露出来,没有碰掉个盘子。
在中学黑暗角落,嘬口张国栋红梅烟,吐口烟,念句打油诗,就像逐字逐句地读道选择题题干。
后你也脱光衣服,然后你自己就知道该干什。和抽烟样,不用人教。”
现在,烟在嘴里,辛辣上头。仿佛心里满胀感觉,都能从口里随烟飘走。书之外,还有别要懂东西。
问张国栋想不想听诗朗诵。“其实是个写诗。”说。
“那还是个拍电影呢。”
“别看长得像个杀猪,其实是个写诗。”
“你这抽烟纯属浪费。”张国栋深吸口烟,吞进肺里,再慢慢地让烟丝丝地从鼻孔飘出来,青烟曲折回转散入周围黑暗之中。“想上就别憋自己。你有戏。”
“是?”
“好。不黄不给钱,声音不嘹亮不给钱。”
跳起来,开始念首幼稚打油诗:
学抽烟为学坏,
学坏为学习长大。
学习长大得厌恶爸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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