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。你别自作多情,秋水还要你帮忙找姑娘?”
“听说你同桌是新代绝色呀,你念书真是想当陈景润呀?不能够吧?”旁边看牌个姑娘说,眼睛瞟着。
“南风。好好打牌,话那多,瞧把你们钱都赢光。”
“月经(红中)。听说你同桌妈妈就是老流氓孔建国常挂在嘴边上那个人呢。”
“跟,月经。秋水心术就没正过。”
天开始热。
北京天气就是这样。冬天不很冷,却很长。某天开门,忽然发现花红,柳绿,春天。然后就是风,便是沙,然后便开始热。北京春天短得像冬眠过后小熊打个哈欠,打完便已经是夏天。不过,春天花刚谢,女孩裙子就上身,所以在人们感觉中,天地间并未缺少些什。
课还在上,语文课。
累得不行,眼睛半睁半闭地歪在桌子上,半听半睡。昨天麻将打得太辛苦。
过去个小流氓卖内衣发笔小财,请大家随便到他窝去聚聚。聚在起能干什呢?
“七筒。老流氓孔建国早讲过,秋水心术正不。”
“吃,六筒。你们有完没完?”
“三万。给你吃,你还抱怨。”
那三个家伙都带姑娘去,坐在他们后面用胸脯轻轻偎着他们。也娘怪,贩内衣上听,喊声:“要自提。”摸牌前手先狠狠地捏搓下偎在他身后姑娘手,抓准是想要牌。
“不行,大赤包不过连十二把庄,这都连六把。姑奶奶帮兄弟个忙
吃饭,麻将。
“奶罩。说秋水你还念什书呀?”自从他做起内衣生意,就开始管二筒叫奶罩,并说二筒是他幸运张儿,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。他还到地摊上买个岫玉二筒,打个眼儿,戴在脖子上。后来,他发达,美国“维多利亚秘密”奶罩,有半出自他工厂。他眼睛点五视力,还是戴个眼镜,说是像奶罩,脖子上还是挂个“二筒”,但是已经是老种玻璃地儿翡翠精雕。他还盖两个小楼,连廊连接,远望仿佛奶罩。小楼前个小池塘,仿香山眼睛湖。他女儿英文名字叫维多利亚,从小立志要当乳腺外科大夫。大家都说,还好,他不是做马桶生意。
“跟,奶罩。你们别打击秋水,咱们这堆人渣就剩这个还正经念书,得重点保护。”
“三条。”
“打三条是不是想骗阴茎(二条)吃,给你。秋水,以后要是想让人请你吃饭,或是想抱姑娘,就跟咱们说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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