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实际上过,不太清楚。但是上过同志们都说,绝对属于剽悍类。想想也对,要是个好护士,温柔都在白天用到病人身上,到晚上没什会剩在老公身上,护士也是人呀。就像大厨做天饭,晚上回家,只想用炸酱面应付老婆孩子。要是个恶护士,对付你和病人,都不会有什好脸子,不如找个杀猪,也穿白大褂。”
“你好像总能说出很多着三不着两话,没人劝过你要嘴上积德?”
“不少人咒会死在这张嘴上,说生坎坷,多半会被人骟掉,定会死在嘴上。开始挺害怕。但是想通,也就好。被骟,可以当圣人,写《圣经》或《史记》。死在嘴上,比死在床上强。”
们走出楼门口,股冷风吹过来,鼠食味道去很多,柳青打个冷颤。看见她那辆欧宝车停在院子里,就管柳青要钥匙,开门拉她上去。裤兜里正好有半包骆驼烟,前天顺哥哥。点支递给柳青,又给自己点支。柳青口顿地把那支烟抽,烟灰弹进车里烟缸。她嘴形状挺好看,掐灭烟蒂上印圈淡淡口红印。车里充满烟雾,渐渐暖和起来。
“出什事儿?家出什事儿?”
方,有些古怪。
胡大爷抢在前面,只穿裤头和背心,裤头像领导人样直提到腋窝,背心上印着“劳动模范”四个红字,遮不住他硕大肚子。“秋水,你姐姐找你,你们家出事儿。你有几个姐姐呀?”
“行,大爷,知道。您先回去,天凉,别冻着。”看胡大爷趿着拖鞋走回传达室,回头对柳青说:“给半分钟,马上出来。”
胡乱穿上衣服,从门后挂白大衣里随便抓件,出门拉柳青往楼下走。天还没亮,挺凉。们穿过摆满试剂柜和各色冰箱楼道,楼道里有股老鼠饲料味道。右手轻轻拥柳青,指示楼梯方向,她句话不说,也没问,感觉她身体在抖。
“冷?”
“不好意思。不知道你住哪间屋子。总不能跟大爷说,来找秋大夫打胎。”
“怎回事儿?别着急。从头
“可能吧。”
把夹克衫脱下来,披在她身上,她还在抖,本来就瘦,现在人显得更小,仿佛淋雨鸟。
“你不冷?”
“有白大衣。这东西太脏,穿好。以前直以为白大衣最干净,白衣护士最温柔。其实,错得不能再错,没有比白大衣更脏衣服。”
“那白衣护士哪?”柳青恢复些常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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