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信还是挺直白,但是初读时,好像总觉不够肉麻,不够露骨,总希望更肉麻些,再露骨些,隔着遥远距离,感受热度。显然在期望正经姑娘演变成鱼玄机。这多年,初恋总是离忽远忽近。其实,她直在,仿佛月亮,忙忙碌碌时候,是白天,争名逐利,五讲四美三热爱,似乎看不到;静下来,天忽然黑,月亮就赫然在心头照着。其实,月亮直都在。已经习惯,无由地想起她,放慢脚步,慢慢想起,仿佛杯酒慢慢倒满,支烟点燃,轮月亮升起来。
两天后,她穿件蓝色大衣。看见她时候,只无形小手敲击心脏,语气坚定地命令道:“叹息吧。”于是叹声说:“你瘦。”“但是头发长。”她说。不知道接下去说什,于是牵她手,她手干冷僵硬,没有点儿热度,任牵着。初恋淡淡地说:“走走吧。”天气干冷,哈气成冰。们在团结湖公园行走,里面空无人,冻实冰面发出阵阵声响,有些分子键断裂,有些则重新生成。初恋说,她有病,她不知道怎做,她脑袋糨糊。
初恋说道:“你喜欢不是。你知道和别人相处是什样吗?你知道在家是个什样子吗?梦和现实距离太远,所有回忆都是高中三年,和现实这个人隔得太远。隐约知道,你喜欢是什,但是那不是。在这件事儿上,很挑,差点儿也不行。”
“你是让人追烂,追糊涂。”
“高时候,还没被追烂,你在干什?”
“在看白纸黑字书,在崇尚孔丘韦编三绝,董仲舒三年不窥园。现在在白纸黑字中看见你脸。”
“五年前就在白纸黑字中间看见你脸,你为什让等五年?”
“别想以前,你睁开眼睛,看看眼前这个人:身高米八,体重百二;会背《琵琶行》、会唱《十八摸》;知道内耳结构、性感区带,知道你唯块痒痒肉在什地方;穿大号T恤衫,戴小号避孕套。眼前这个人,好像本书摊在你面前,何苦再读其他版本,何苦再读书评。页页看来,等你叫好,等你骂。”
“消化不良。害怕,怕切不是想象中样子,怕不是你想象样子。没有那好,没有你想象好,害怕让你失望。从来没有过,感觉在渐渐失去自己,总想按照你想象样子改变,总想讨好你,从来没有讨好过别人,从来没有过,所以累,所以害怕。像你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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