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着什急呀,后面又没狼,前面又没姑娘。”
“你今天早上吃什?”
“米粥,包子,怎?”
“还以为你吃春药呢!”
什幽呀,深呀,忧呀,愁呀,大家哈哈,阳光照,小风吹,就不知道溜到什地方去。
到位子,从书包里,小心地捧出圈成圆锥形玻璃纸,里面裹着支大得少见绛紫色花。她快步走到“花瓶”前,插进去,回来时候,脸红得像那花。
大家纷纷议论,哪里找来这大月季。她坐在椅子上,小声嘟哝:“不对,不对。”脸还是红红。
“是玫瑰吧?”问。
“你是怎知道?”
“玫瑰有香味,月季没有,闻见。”
放学回到家里,见妈妈,也不知为什,心里有个古怪欲望,过去从来没有过,想仔细地看看她。“这是谁呀?”看之下,心里更奇怪,熟悉,仿佛又那陌生,如同盯着个写过千遍万遍汉字,猛然,像是从来没有见过样,而且越看越觉着这个人自己不认识,越看越觉着是个陌生人:两鬓斑白,可从前直是青青呀!现在却是黑黑。双颊黄,可从前直是胭胭呀!现在却是红红。身子蹙缩着,背也有些驼,可从前身板直是硬硬呀!现在却是长得高高!这切都是怎回事呀?
知道这绝不是过错,可总忍不住想,是偷妈妈黑发,妈妈红颜,妈妈硬朗身子,不然,这些东西为
她好像微微叹口气,胳膊斜支在桌面上,把边红红脸靠过去,靠得极低,几乎已贴着桌面。侧过来,瞧着,笑淡淡地蒙在脸上,像是夜里池面上笼着月光。
“祝你生日快乐呀!”
“谢谢,谢谢。”心里紧,没敢多想。正巧大堆男生跑过来给送信,其中个大叫着:“100011,1004,100024这是三封,还是代号,很神秘,很神秘,这里面有问题,这些人都是哪山猴,哪笼鸡,们下步计划是,发动群众……”
班上总有些人,主要是女性,接到别人寄来信每每要以各种晦涩高深方式显示下,生怕别人知道,又生怕别人不知道。如同17、18世纪,欧洲任何有个不开通爸爸贵族老小姐,对待公侯伯子男送来,象征爱情鲜花。本无此雅好,现在又是这样个情况,赶快把信塞起来。
“那是邮政编码,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,走走,生日,小铺喝酸奶去。”直拥他们向门口,没敢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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