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吧!好在有顾恺之作们前辈——《晋书》里说,这家伙吃甘蔗从尾到头,人怪他,他告诉那人,这叫渐入佳境——们可以说古已有之,可以少担不少干系。于是饭主任名姓很自然地被颠倒过来,叫做“柔裘”——肉球。
他还有个外号:“**主义”。政治课上,老师告诉们,**主义社会消灭三大差别,是们理想。课上,基本上没有想明白,那是个如何牛×世界。后来看到饭主任,他身体也消灭三大区别:没腰,没脖子,没下巴。这副身板,恰恰又令们不胜区区向往之。语文老师教育们,本体、喻体之间只要存在点相似,就可以形成比喻。老实、听话如们,当然会产生这联想。这样看来,们食堂也不是无是处,相反,各种愿望都能得到满足:如果想减肥,就来当们学生,用不着自己再写形容词,沈约《与徐勉书》里就有很精当描写:“……百日数旬,革带常应移孔,以手握臂,率计月小半分,以此推算,岂能支久?”
如果想长壮,很简单,就来当大师傅。
武侠小说里说,行走江湖,有几种人最是难惹,种是行脚僧人、尼姑。种是单身女人、太监。种是盲人、聋子、跛子等有残疾人。还有种就是胖子。
如果个人保持缄默,那就有两种可能:种可能,他是个傻子;另种可能,他是大智者。
如果个人奇胖,那也有两种可能:种可能,他是个懒汉;另种可能,他是个大脑绝顶聪明人。诚实懒汉说,路上有狮子。绝顶聪明人想尽切办法,为就是什也不干。他们发明汽车,为是不走路;他们发明洗衣机,为是不动手。在这个意义上看,世界进步就是为懒惰。
饭主任属于后种胖子。他成功过。把小千学生聚在他手下,每天中午忍饥挨饿。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后来,中午能回家,尽可能回去吃。腿脚灵便,各个饭馆,四处打野食去。剩下,求天不应,告地不语,只好精神胜利下,“不下地狱,谁下地狱”。
食堂还得办下去,因为掌勺各种人物,都是校领导三亲六戚,哪个也解雇不得。饭主任于是串通校方,下午上课两点改为点半,迟到严惩不怠。取消快餐部。
他又成功。
不管怎说,中饭毕竟还是学生天中头等大事。每个人身上,好像都套着张无形网,挣扎作用只是使它把你裹得更紧。学生知道,没什东西拦着他,可他还是逃不开家、学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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