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觉着你长得很有趣吗?”
“不觉着。”
“可至少大师傅觉着,也觉着。”
“?”
“你没看见,大师傅盯着你眼睛都直?手里菜勺,连想也没想,就是两大勺。你走过去,他眼珠子也跟过去。而正好在你后面,跟过去。根据力学第定律,切事物都有保持原状态惯性,大师傅手也不例外,所以,饭盒里也是两大勺排骨。”
道这个基本点。她倒知趣,脸“腾”地红,扭身到后面去。冲拍她肩膀那只手猛吸鼻子,好香。
鉴于这种情况,蹇叔只见师出,不见师入,只见队伍加粗,不见队伍加长。
今天也样。
却从不着急。天难得有几分钟不看书,难得有几分钟可供你浪费,供你无所事事。何况周围还有不少女孩子。公孙大娘只要有剑,李白只要有酒,徐霞客只要有山水,铁木真只要有刀马,也样。色不过五,而美术馆里陈列那多绝妙画。声不过五,而唱片里盘着那多精彩乐章。味不过五,而餐桌上摆过那多鲜美珍馐。人也不过是五官七窍,而这可比七巧板复杂多,只要表达式稍稍变动点,眼睛或耳朵外廓曲线就由蔓叶线变成玫瑰线、尼哥米德蚌线或是其他鬼才晓得东西。且不说所有女孩子在某种场合都会“变得”让人心驰神荡,单说这简简单单束黑黑头发,这歪,那卷,也能莫名其妙繁衍出许多花样来。
难道这还不值得磨蹭点,耽搁下时间吗?
“就这些?”
“就这些。”
“那回宿舍……你还跟着干吗?”
“那天上操,怪
而且今天还得继续前天开始工作——真正伟人,做事甚少有半途而废。所以,前面当然是孟寻。后面有两个女生吱吱喳喳在议论,像是在说,又像是在说脏饭盒。决定不再去想:两个女孩子笑着说件事情,就如同个方程里有XY两个未知数,属于不定方程,解有无穷多个。心来盯着孟寻,竟然就真没想。
孟寻买完饭,把饭盒端到泔水桶旁,给米饭“刮脸”。学校出品米饭,也不知道是用什方式烹制,上面层硬硬半透明米饭粒,不刮刮,是断无法吃下去。照例,也凑过去。
“你老跟着干什?”
“这个问题很复杂,不同时间、地点,这个问题有不同答案。而回答又和当时天气、中央军委、计划生育诸多因素有关。比如刚才买饭,就和卖饭大师傅性别有关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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