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子里大概天生有种不安分东西,总想改变点什,们这样年龄不应该为又熬过天而欢欣。
于是星期五,拉上几个同志(好在不是人人都像黄根)趁着月黑风高,溜出门去,电影、录像,浪荡他晚。十二点再翻墙进来,人鬼不知。有段几乎成惯例,直到有次“叶胡”豁出去睡个晚觉儿,突击检查,天公不作美,抓到两个没聊完小朋友和正翻墙们。星期六回家就成唯精神寄托。
骑在回家路上,路唱回去,天好蓝,树好绿,有几枝迎春也开,疏疏几枝,黄得可爱。卢浮宫关门,蒙娜丽莎就不美,今天,这天,这地,才属于自己。
街上行人赶路像是逃难,全然不理会周围有什变化。他们当中,百个里也未必有个,约略知道柳树哪天返翠,哪天飘第场春雨。比起他们应该知足,周里还能有两个钟点,什也不干,细细听听自己魂灵说些什,随它天南地北,心游万仞。
平常不坐公共汽车,是怕
弯,是方圆变化,面颊是“宽处疏可以走马”,眼鼻是“密处不可透风”……
不谈漂亮与否,这些都是名实相符天工。看笔画粗细、宽窄、疏密,笔势歪斜、方圆、曲直,形体长短、肥瘦品品呼应起来,散聚离合,找找吴昌硕浑穆古拙,黄士陵刚健劲挺……
至于常言“气质”,在这,便是文字表现出气韵,咂摸它是如何在不同脸上怎生地流动,如何显出秦权、诏版、镜铭、古陶意态来。
挺好。
牙生得很有特点:是傲然不群,没颗在应该地方待着;二是空灵,尽得中国古典诗歌衣钵,“行气如空,行神如虹”。
自然,有人摇头晃脑:“笑人齿缺曰:狗窦大开。”
也就索性每天多叫他几声,让他在狗洞子里多进出几个来回!(所以身上公认优点少得可怜,但各科先生、各位学友致认为,至少还是很有礼貌,见面总不忘打招呼。)
可心里清楚,这是赌气,不是科学,上帝保佑,今儿在“印面”这个比喻里找到合理解释,这叫残缺,这叫破边,这叫古朴。懂,老外?
听有经验人讲,中国之所以人口多,是因为有八亿农民,很多地方相当落后,没有电,也没有什别娱乐活动,电影队年难得来两次,于是日头下山,大家就上床干那件最简单方便娱乐。
与此相似,学生坐在学校里,没有电视,没扑克,只有书,书,书,也只好学,学,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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