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此说,陆渐也想起来,沿途行来,果然
陆渐只觉那股热气在体内钻来钻去,渐渐有力气,膝盖上痛楚也似乎消散,直待那夷女撤手,他舒展手足,但觉遍体舒泰,不由喜道:“姊姊果真不骗人。”
那夷女道:“那也未必,但只骗聪明人,不骗傻子。”陆渐委屈道:“人人都说傻,真傻?”夷女笑道:“你就算不傻,也太老实。”说罢招招手道:“北落师门。”
梁上应声跳下只雪白波斯猫,钻进夷女怀里。陆渐奇怪道:“它叫北落师门?”夷女点头笑道:“它是南天众星之王,最亮北落师门。”陆渐道:“它是猫,又不是星星?”夷女笑道:“它和星星样不起,方才若不是它,你就活不啦,它救你命,你可得好好谢它。”
陆渐恍然大悟,想到方才自己动弹不得,这波斯猫突然出现在房梁上,然后自己便能动。若非如此,自己与阿晴绝难活命。虽然不知这小猫如何救自己,但夷女这说,那就必然不假。当下恭恭敬敬向那猫儿鞠躬,说道:“北落师门,谢谢你,待帮完阿晴,就打最好鱼给你吃。”
说罢又向夷女鞠躬,转身便走。夷女笑道:“你去帮那小丫头?”陆渐嗯声。夷女道:“你知道她们去哪里?”陆渐不觉摇头。夷女叹道:“真是傻子。”说罢托住他肘部,陆渐浑身轻,蹈虚而起,奇怪间,阵风迎面吹来,陆渐眼中倏迷,张眼之时,身子已在书房门外。
陆渐奇道:“姊姊,你做什?”那夷女笑道:“带你去找小丫头呀。”陆渐好不感激,说道:“姊姊,叫陆渐,你叫什名字。”夷女笑道:“叫仙碧。”
陆渐奇道:“你名字好怪,跟你模样般,都很奇怪。”仙碧道:“有什好奇怪,出生在很远很远西方,你若去哪里,人家也觉得你很奇怪呢。”陆渐想想,问道:“是波斯还是大秦?”仙碧咦声,怪道:“你年纪小,知道却不少。”陆渐道:“爷爷是位海客,他说西方最远是大秦,第二就是波斯。”
仙碧叹道:“故乡可要远许多。你们大明官儿,在万国地图上称它英吉利。”
陆渐不觉神往:“将来有海船,定去姊姊家乡看看……”忽觉身形顿,抬眼望去,但见仙碧神色惊诧,正欲发问,忽被仙碧捂住嘴,她手温暖柔软,手上幽香如兰,;闻起来十分舒服。
仙碧闪到假山后,轻声道:“陆渐,你不觉得奇怪,走这远,也不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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