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宁不空道:“既然出此事,在敝侄澄清罪责之前,与今川战事,宁某理当回避。”织田信长瞥他眼,皱皱眉,向仓兵卫道:“你叫仓兵卫吗?你很机灵,从今天起,就做侍童吧。”仓兵卫又惊又喜,趴在地上连连磕头。织田信长也不多瞧,拂袖去。
桥本巴等人拥而上,将陆渐拎起来,但觉他浑身颤抖,毫无抵御之能,心中都觉惊讶。忽听宁不空道:“桥本兄,入牢之前,宁某想单独与他说上几句。”桥本巴道:“这个不成,拷问之前不得串供,不空先生见谅。”
“你是信不过宁某人?”宁不空冷冷道,“但他这个样子,你怎拷问?”
桥本巴迟疑道:“不空先生能治好他?”宁不
身,桥本巴忙道:“国主,公主怎办?”织田信长摇摇头,叹道:“没办法,那是她命运。”
“国主!”仓兵卫蓦地叫道:“陆渐是天神宗*细。”织田信长哦声,斜眼望他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是鹈左卫门儿子鹈左仓兵卫。”仓兵卫伏地说道,“国主您想,陆渐为什定守在这里,不让们上房呢?可见他伙同外敌,将阿市公主骗到房顶,好让天神宗轻易掳走公主,谁知被发现,故而负隅顽抗;再说,他个账房,怎能使长刀对付桥本师父无敌枪法呢,定是他投靠天神宗,从九尺刀魔王那儿学来本领。”
陆渐听说阿市被恶人所掳,已然心如刀割,悔恨交迸,心想自己若不是将阿市人留在房顶,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。此时听得仓兵卫之言,更觉字字椎心。
织田信长沉吟道:“仓兵卫说得有理,陆渐你跟此事难脱干系,你还有什要申辩?”
陆渐欲要开口,忽觉股钻心奇痒从“天市脉”里冒出来,迅速扩散到全身,刹那间,空虚无力汹涌而来,陆渐瞪大眼,张张嘴,却只发出咿呀声音。
众人望着他,均感讶异。“你在说话?”织田信长眉头微皱,却见陆渐面如血染,两手抓胸,蜷在地上口吐白沫,显然承受极大痛苦。
仓兵卫冷笑道:“他无话可说,就装疯卖傻,国主,应该将他抓起来,狠狠拷问。”织田信长见陆渐抽搐挣扎,形容凄惨,不觉皱眉道:“不空先生,你说呢?”
宁不空漠然道:“他虽是外甥,但王子犯法,与民同罪;无论他是否勾结天神宗,此事他都难脱干系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“杀倒未必。”织田信长道,“关起来拷问却不可少,桥本巴,这件事交与你处置。”桥本大声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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