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颓然道:“便不坐化,也是远水难救近渴。”二人均是陷入沉默。陆渐心道:“事在人为,无论成功失败,终须试。”当下将双手按上石壁,凝聚精神,劫力从双手涌出,密布石壁之上。不阵,他便知觉出这面石壁最为薄弱之处,当下寻来枚尖锐石块,施展“相”,变相发力,夺声,砸在那薄弱之地。
那人正在苦思如何破壁,忽听声响,不由脱口问道:“你做什?”陆渐道:“用石块砸墙。”那人失笑道:“你又不是蛮牛,用石块砸墙,怎能成?”却听陆渐啊呀声,叫道:“碎。”那人道:“什碎,手里石块吗?”陆渐惊喜道:“不是石块,是石
口气,又促声道:“你定要来,等着你。”陆渐嗯声,转身回去,却听那人大声叫道:“你定要来呀,等着你呢……”
走好远,那叫声仍是不断传来,陆渐不由得暗暗叹气。想来那人身处天底下至深至暗幽狱之中,两年半来,不见光明,不闻人声,心中孤独苦闷,远非世人所能想象,此时忽然有说话之人,那分眷恋之情,端地无以言表。
陆渐返回深潭旁,捉海鱼果腹,又睡会儿,方才钻入洞中,返回石壁之前,大声道:“前辈,回来啦。”话音方落,便听那人欢喜道:“你怎去那久?哈哈,等死,哈哈,,当你不回来呢……”说到这里,声音沉,竟微微有些哽咽。
陆渐也很感慨,叹道:“前辈,咱们想个法子,打破这面石壁。”
那人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那边可有刀剑或是别铁器?”陆渐道:“没有,这边只有石头。”
那人叹道:“若无刀剑铁器,便只有两个法子可以破壁。”陆渐奇道:“哪两个法子?”那人道:“第个法子是练成西城山部神通‘裂石术’,只消这石壁生有裂纹,便可运劲裂解。”
陆渐叹道:“可惜不会这个。”
“你若会,那还得。”那人笑道,“至于第二个法子,便是你练成‘大金刚神力’,金刚不坏,无坚不摧,将这层岩壁强行震碎。不过,天下会这功夫人,就跟会打鸣母鸡样多。”
陆渐奇道:“这话怎说?”那人笑道:“你见过母鸡打鸣?”陆渐摇头道:“没见过。”那人笑道:“不只你没见过,这天下谁也没见过,所以会‘大金刚神力’人可说没有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陆渐叹道,“倒见过个。”那人咦声,颇有些意外,问道:“他在哪里?”陆渐叹道:“那位大师已经坐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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