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程,却不见人,心急,施展“跳麻术”,嗖地纵上所房顶,居高望去,透过片房舍,忽见远处隐隐有火光射出,陆渐惊:“失火?”
他见灾厄,顿然忘,当即踏着屋顶,赶将上去,还没走近,便听刀剑交鸣,喊杀震天。陆渐俯身瞧,前方正是“罗宅”,两百余名倭寇身披铠甲,手持刀枪,正与数百明军浴血巷战。
众倭寇到此地步,也是为势所迫,方才好容易撞破铁门,攻入石厅,谁知却不见人,众寇疑神疑鬼,片哗然,桓中缺无法可想,先救醒陈子单,陈子单颇负智计,猜测厅中必有暗道,但以他智识,仍不足寻出机关,眼看起事在即,敌人又从秘道走脱,耽搁下去,势必被人瓮中捉鳖,全军覆没,当下号令两百寇军,爬出深井,自罗
开身法,隐没入茫茫夜色中。
沈秀望她背影,心里又爱又恨,爽然若失,不觉咬牙道:“这小妖精,那天落到少爷手里,瞧怎炮制你。”说罢,伤口又痛起来,心道:“小妖精说得是,眼下治伤要紧。”当即跳跳,向总督府去。
待沈秀走远,从宫城阴影里踱出两人,正是陆渐、谷缜,陆渐亦惊亦喜:“谷缜,又被你猜中啦,你怎知道阿晴会离开沈秀?”
谷缜笑道:“就凭她瞧你眼神,若所料不差,姚晴喜欢是你,不是沈秀。”陆渐呆,不信道:“你说她喜欢是?”
谷缜道:“她方才问你,分明想你陪她,故而便想试她试,她若喜欢沈秀,出宫城,势必与他同行同止,这等水性女子,不要也罢;她若喜欢是你,却不耐与沈秀纠缠。”
陆渐望着他,流露古怪之色,谷缜推他把,笑道:“瞧作甚?还不去追她?”陆渐道: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黑天劫?”谷缜道,“不打紧,已逮住徐海,冤屈不日可伸,之后便求爹封你隐脉。好兄弟,别再把配给姚晴,你不知道,家那头母老虎发起威来,就是诸天神佛,也要卷堂大散哩。”
“你家母老虎?”陆渐露出讶色,谷缜笑道:“你不是接过她暗器?”陆渐恍然道:“是那位姑娘,她是……”
谷缜接口道:“是未过门媳妇儿。”他想到沉冤得洗,便觉乐不可支,抓起徐海,笑道,“要去审问这厮,你若找,便来敲城东沧波巷左首第二间大门。”说罢哈哈笑,袖挽流风,头戴星月,步履逍遥,飘然去。
陆渐被这番话说得心神不安,又担心起姚晴安危,当即迈开大步,追赶姚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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