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萍儿笑笑,取手巾抹净纤足,穿上绣鞋,走上前来,瞧谷缜会儿,忽在他脸上亲下。谷缜穴道被制,躲闪不得,
儿流露怅然之色,呆会儿,忽地轻哼道:“好呀,不说就不说。”她站起身,走到温泉边,放下那只猫,忽又软语笑道:“人家背你来,流好多汗,身子黏黏,洗洗才好。”
谷缜心中咯噔下:“这小妖精好半晌装傻侨痴,如今现出原形。”欲说不好,却恨事先放话,不便言语。但听阵宽衣之声,不多时,便听谷萍儿“咯咯”笑道:“好哥哥,你何不索性睁大眼睛,这样眯着眼偷看,很是不对哦!”虽是诬陷,但笑声娇媚,语语勾魂,字字夺魄,谷缜听得心痒,几欲骂声“放屁”,但想到誓言,却又苦苦忍住。
忽又听谷萍儿轻轻笑道:“好哥哥,你贯敢做敢为,无法无天,怎突然变成道学先生啦?说起来,萍儿身子你又不是没瞧过?那天、那天你喝醉酒,可放肆呢,萍儿心里又是害怕,又是欢喜……”
谷缜只觉股怒气直冲胸臆,脱口叫道:“胡说八道,不知羞耻……”
“哎呀。”谷萍人笑道,“你可说话?”谷缜愣,不由心头大恨:“只怪太在意此事,终被赚。”却听谷萍儿又笑道:“好哥哥,还能叫你睁眼,你信不信?”谷缜道:“放白湘瑶屁。”
白湘瑶是谷萍儿生母,亦是谷缜继母,谷缜故有此骂。谷萍儿却不着恼,吃吃轻笑,忽听水响,料是她沉入水中,温泉水滑,谷萍儿肌肤娇嫩,不自禁呻吟呢喃起来。她天生媚骨,又得母亲调教,随着年纪见长,渐成代尤物,颦笑呼吸,媚艳无双。谷缜纵然定力得,也被扰得心烦,忍不住道:“你这小鬼,好不学,偏学你妈勾引男人,不羞,不羞。”
谷萍儿笑道:“人家学媚术又怎啦,这世上,只勾引你个,别男人啊,睬也不睬……”谷缜听,喝也不是,骂也不是,但凡男子,多少有些虚荣,谷缜也莫能免,明知这话乖戾不常,但听在耳中,深心里仍有三分受用。正自默然,忽听谷萍儿声尖叫,似乎遭受极大恐怖。
谷缜心神剧震,不自禁张眼望去,却见谷萍儿怀抱那只猫儿,坐在泉边,笑嘻嘻望着自己,衣衫严整未脱,只赤双脚,露出白嫩小腿,轻轻踢水嬉戏。
“上当。”谷缜羞怒难当,不由得怒目而视。
“好哥哥。”谷萍儿嘻嘻笑道,“便知你打心底疼爱,生恐遇上危险,对不对?”谷缜瞪眼道:“对白湘瑶个槌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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