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洞里个怯怯声音道:“不是臭香,是‘散魄香
”施妙妙截口道:“你若论实,你们却是夫妻,何况她原本就喜欢你。”
谷缜胸口如中巨锤,倒退两步,双眼睁得极大,流露痛苦之色。
施妙妙轻轻叹口气,道:“谷缜,萍儿从小就依恋,叫姐姐,也很疼爱她。只想她欢欢喜喜,不受烦恼。从前,不知她心意,见她受你欺负,十分生气,如今可好,她对你情爱已深,你们……你们正好可以结成对鸳侣……”她说着,忽见谷缜目有怒色,额上青筋突突直跳,不由得嗓子微滞,竭力按捺心中激动,续道,“你有罪也好,无辜也罢,瞧萍儿面子,从此不再追究,你,你带着她,走得远远,去西极也好,南海也罢,好好过日……”
谷缜忽地啐口,怒道:“狗屁狗屁,都是狗屁……”蓦见施妙妙眼中泪光闪闪,泫然欲泣,又觉心中不忍,怒气消大半,苦笑得,“妙妙,你真要把送人?”
施妙妙转过脸去,默然半晌,字字道:“此情悠悠,此恨绵绵,木已成舟,情断义绝。”
谷缜脸色倏无血色,呆呆望施妙妙半晌,蓦地扬声大笑,道:“好好,好个木已成舟,情断义绝!”蓦地将袖拂,又是声惨笑,飘然穿过树林,转回休憩处,默然而坐。谷萍儿见他神色凄苦,心中暗奇,欲问缘由,却又不知怎开口,随即又见施妙妙郁郁转回,脸色苍白,双眼泛红。谷萍儿既是好奇,又觉妒忌,轻轻哼声,撅嘴不乐。
其后,谷缜神色颓败,再无多话,只是低头默想,这路上自然清净不少。少他插科打诨,众人反觉旅途寂寞,十分不惯。
次日抵达天柱山,下马步行,入山不久,忽听前方传来叱咤之声,谷缜心头沉,淡然道:“去瞧瞧。”当下循声赶去,转过片树林。只见叶梵守在座山洞前,八名手下正在洞前堆积柴草。叶梵手按腰,冷笑道:“洞里人,再不出来,当心叶某放火。”
话音未落,忽听洞内个娇脆声音冷笑道:“姓叶,你也算是东岛五尊?不敢光明正大攻进来,尽使些下三流手段。”
“仙碧,你来说废话。”叶梵冷笑道,“你那点儿本事,七拼八凑,不过尔尔。你老子‘乱神’、‘绝智’固然厉害,你却只得五成。叶某气凝神固,又岂是你能动摇?至于温黛妖妇‘化生’你没学会,‘坤元’术又是个半吊子。要不是你运气好,遇上天部‘玄瞳’‘鬼鼻’,个用‘瞳中剑’,个用劳什子臭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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