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湘瑶笑,挽起衣袖,露出如玉皓腕,腕上只羊脂玉镯,凝乳铸雪,点瑕也无,却是样宝物。白湘瑶摘下,递给谷缜。谷缜笑道:“你不心痛?”白湘瑶笑道:“给儿子用,有什心痛?”
谷缜冷笑道:“谁是你儿子?”转头向那天部弟子喝道,“接着。”将镯子抛将过去。那天部弟子接下镯子,意甚懵懂。谷缜笑道:“夜寒露重,这屋前屋后、房屋顶上弟兄们等得久,甚是辛苦。且拿这枚镯子换几坛好酒,暖暖身子。”
天部弟子目瞪口呆,面皮涨红。原来他此次借口送信,实欲趁机救回
赶……哎呀,不好,又飞到左脸上……”手起手落,沈秀左颊剧痛,方知身在敌手,不容逞强,当即垂头丧气,不再作声。
谷缜在沈秀那儿出过气,转眼瞧着白湘瑶,见她气度雍容,捧着茶盅,逍遥细品。谷缜盯她片刻,忽而笑道:“白湘瑶,知道你嘴里不说,心里却开心极,但你记住句话,老子必定能够洗刷冤屈,重返东岛。”说到最末句,目中光芒乍现,有如闪电划过。
白湘瑶淡淡笑,曼声道:“也不知道你说什。不管以前有何恩怨,你今日都是救命,湘瑶谢过!”说罢盈盈起身,向谷缜施礼。谷缜皱皱眉,掉头啐口。
这时忽听敲门之声,施、谷二女惊收泪,谷缜左手捏住沈秀后颈要穴,笑道:“进来。”开门时,却是名天部弟子,手持根竹管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谷缜道:“你有何事?”
那弟子道:“部主传书,交给少主。”谷缜笑,道:“你取信出来,由转交便是。”那弟子目视沈秀,见他点头,当即抽出管内纸条,挥手,纸条为掌风所激,飘至谷缜身前,悬在半空,久久不落。
诸人均是凛,不想区区名天部弟子,竟有如此掌力。谷缜却不以为意,信手接过纸条,念道:
“地部叛逆囊括祖师七图,宁不空重现中土,事出非常。速率弟子来天柱山与吾汇合,勿得稽迟。”
谷缜念罢,寻思:“地部叛逆,必是姚大美人无疑,这说她竟在天柱山?她在天柱山,陆渐亦在不远。宁不空为陆渐劫主,七图是祸乱之源,加上叶梵那厮,诸难并作,陆渐危矣。朋友有难,谷缜岂能坐视。”
当下他沉吟片刻,抬眼望去,见那天部弟子环视屋内,目光闪烁,不觉笑道:“你告诉沈舟虚,沈兄立时赶往天柱山。”
那弟子愣,看看沈秀,咬咬牙,转身欲走。谷缜却笑道:“且慢。”转身道:“白湘瑶,借你镯子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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