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,施妙妙微微点头,忽有决绝之意,蓦地起身道:“
,谷缜张开眼,笑道:“沈兄,昨晚睡得可好?”沈秀心中将谷缜十八代祖宗骂遍,嘴里却淡淡道:“托谷兄福,睡得再好不过。咳,还请谷兄挪开尊足。”
谷缜咦声,笑道:“失敬失敬,正梦见踢到城墙上,脚趾生痛,不想却是蹬着沈兄脸皮。”说罢起身摸摸沈秀脸,笑道,“果然、果然,比城墙还厚还硬。沈兄天赋异禀,佩服佩服。”
沈秀心中恨极,脸上却不动声色,冷冷道:“谷兄过奖。”
谷缜有句无句地调笑沈秀。待到天亮,内室三女相继出来,谷缜瞧,便笑道:“谷萍儿,你卖核桃?”谷萍儿奇道:“哪儿有核桃?”谷缜笑道:“怎没有,左眼个,右眼个,不多不少,正好两个。”
谷萍儿急忙取镜照,果真两眼红肿,顿时叫起来,“妈,糟啦糟啦,快想法子。”白湘瑶皱眉道:“点儿小事,也大惊小怪。”找来凉水,给她敷眼,忙半晌,方才消肿。谷萍儿又嫌秀发凌乱,双颊苍白,催促母亲为自己整理发髻,涂染胭脂。
谷缜笑着旁观,又见施妙妙坐在旁,偶看自己眼,随即蛾眉紧锁,若有所思,不觉起玩心,笑道:“乖妙妙,你老瞧作甚?莫不是要相老公?”
施妙妙美目瞪,伸手欲打,然后手至半途,忽又放下,喝道:“你少贫嘴,放尊重些。”谷缜笑道:“你若温柔些,便尊重些。”施妙妙见他眼神笑意。心知若是接口,他势必说出更多疯话,最妙不过不予理会,当即容色变冷,正襟危坐。谷缜大觉没趣,果然闭口。
整装已毕,片刻上路,谷缜爱人在旁,不耐寂寞,不时风言风语,撩拨施妙妙。不料施妙妙始终冷冷淡淡,既不羞涩,也不恼怒,有时候分明恼,却也只涨红脸,狠狠瞪他眼。谷缜十分无趣,语锋转,对准白湘瑶,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,白湘瑶却对他性子再也明白不过,任他如何恶言相向,不过淡淡笑,从始至终,不还语。
谷缜不能快意情仇,大感憋闷,顿将怨气发泄在沈秀身上,遍寻由头寻他晦气,走不足三十里地,沈秀挨不下十记嘴巴,双颊高肿,有如猪头。但他隐忍功夫极好,任凭打骂,默不作声,唯有目光偶闪,透出浓浓恨意。天部众人见少主受辱,均是敢怒不敢言,遥遥跟随,寻机救人。
正午歇息之时,施妙妙远引旁,手拈鬓发,低头沉思。谷缜远远见她明秀容颜,心如火焚,难受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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