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待伤好,你飞到天尽头也不妨。”那巨鹤乌珠转,斜睨陆渐眼,忽地举首向天,发出声长叫。
陆渐哈哈大笑,赞道:“好骄傲大家伙。”那鹤叫罢,忽地梳翎挥羽,挺胸曲颈,翩跹舞蹈起来。陆渐不知灵鹤舞蹈乃是服膺自身、甘为驱使意思,时瞧得有趣,也应着鹤舞,击节微笑。那鹤舞罢,傍着陆渐,挨挨擦擦,甚是亲昵,陆渐抚着它皎洁翎羽,定眼看去,只见那鹤眼角胸部均有伤痕,不似猛禽抓伤,却似箭伤,双长脚也多有伤痕,结痂脱落已久,但细细看来,仍能看出刀剑痕迹。
陆渐默然半响,暗道惭愧:“无怪这鹤见又啄又抓,原来它屡为人类侵害,怀有极大戒心。唉,说起来,这世间禽兽杀生为恶,但求饱,而人类为求自身享乐,杀戮无辜,才是真正可恶。”想着意兴阑珊,叹口气,走在前面。那鹤不能飞翔,只迈开细瘦长脚,紧随旁,它丈来高,昂首挺胸,神威凛凛相形之下,陆渐显得瘦弱矮小,再平凡不过。
行里许,巨鹤忽地发出声尖唳,唳声大有愤怒之意。陆渐隐约听出,说道:“大家伙,你叫什?”说着足下不停,仍向前行,巨鹤忽地探啄,将他衣袖叼住,陆渐怔,未及明白发生何事,便听远处隐隐传来人语,随即从远处山脚转出三人来,两高矮,形状滑稽。
陆渐认得来正是赤婴子、螃蟹怪和鼠大圣。三人也看到陆渐,均是愣,赤婴子脸上皱纹蹙成堆,怪笑道:“乖鹤儿果然在这儿,鼠大圣你没有骗。”
原来赤婴子被莫乙擒住,关在嘉平馆内,鼠大圣驱使群鼠,钻入馆中将之找到,又趁沈舟虚行不在,与螃蟹怪杀看守天部弟子,救出赤婴子。赤婴子旦出困,便寻巨鹤坐骑。当日巨鹤受伤,为沙天恒丢弃在此间密林,生死不知,赤婴子执意来寻,眼见巨鹤无恙,大为欢喜。
巨鹤为赤婴子劫术所制,受其驱使,骨子里却恨他入骨。此时见,分外眼红,扑翅膀,便要扑上。赤婴子目射奇光,巨鹤与之眼神相交,曲颈垂首,发出声声哀鸣。陆渐见状踏上步,挡在巨鹤身前,将袖拂,目光如电,向赤婴子射去。
赤婴子不防他插手,恼怒起来,默默将劫术催到极致,眼中奇光更盛,射向陆渐。却不料他目光亮分,陆渐亦亮分,如此交替,霎时间赤婴子胸口忽似挨拳,热血直冲头顶,不由得倒退数步,面红耳赤,定睛望去,陆渐神完气足,双目清澈,哪有半分失忆之相?赤婴子心中不服,再使“绝智之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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