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骂两句,忽觉心力交瘁,阵阵喘息起来。
陆渐忙将他扶着坐下,听那白鹦鹉还在叫喊自己名字,不觉莞尔,探手取出个馍馍,捻碎丢在地上,那鹦鹉顿时闭口,跳到地上,阵乱啄。陆渐睹鸟思人,心中黯然,轻轻抚着那鹦鹉羽毛,叹道:“白珍珠,三年不见,可还好?”那鸟早忘当年之事,只顾低头啄食。
陆大海喘息甫定,拍着身侧招呼道:“小兔崽子,到这边来。”陆渐傍他坐下,陆大海心中不胜欢喜,扶着他肩头上下左右打量,忽而笑道:“高,壮,他奶奶,这些年你都去哪儿?就算到外边闯荡,也该给送个信儿。”
陆渐望着他萧萧白发,心中十分歉疚,便将这些年发生事情化繁为简,说遍,只是他不爱自夸,对学成武功略过不谈,扬威挫敌之事也尽都省略。饶是如此,陆大海仍觉孙子遭遇之奇,罕见罕闻,听罢怔忡良久,还过神来,哈哈笑道:“不管怎地,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陆渐问起别后情形。陆大海道:“也没什稀奇事,不过打打鱼,睡睡觉,有时候闲出鸟来,就去丢两把骰子,输光钱,再来打鱼。”
陆渐道:“这鹦鹉哪儿来?”陆大海道:“也不知,那日把大火将姚家庄烧成白地,难过好阵子,想找你尸体安葬,怎料满庄尸体烧得焦黑,天知道谁是谁。没奈何,坐在家门前发愣,忽听有人叫唤‘陆渐,陆渐’,抬眼,这怪鸟儿就歇在竹竿儿上,两眼瞅着,模样儿十分可怜。这种白鹦鹉在苏门答腊见过,十分珍稀,当时又累又饿,本想将它捉,换些钱吃……”
陆渐听到这里,惊道:“那可不成。”
“怎不成?”陆大海笑道,“不就是只鸟?不料将它捉住,这鸟儿竟然又叫你名字,心中好不奇怪,忽又想起你来,自觉有些心酸,便说:‘乖鸟儿,你再将这名字叫两声。’这鸟儿便又叫两声。老子听啊,嘿,忽然有些不争气,洒两点猫尿,就此心软,不卖它。自此每天都让它叫你名字,这贼鸟儿也学乖,旦饿,就叫你名字,惹得老子心软,喂它吃……”说到这里,忽地苦脸,叹道:“可惜,你好容易回来,家里竟没什吃。”
此事本在陆渐意料之中,当下笑道:“不妨事,去打鱼来。”既无渔船,便折断大树,扎个木排。陆大海见他挥拳断树,有如割草,只惊得目瞪口呆,说不出话来。
陆渐扎好木排,补好渔网,撮口长啸,响遏行云。不多时,个黑白小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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