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杀人多。说远些,秦始皇焚书坑儒,汉武帝罢黜百家,唐武宗崇道灭佛,哪次不曾杀人?说近些,本朝开国之时,思禽先生与洪武帝志趣不投,结果洪武帝屠灭九科门生,将思禽先生赶到西域不毛之地,郁郁而终。至于从古至今,因为和当权者志趣不合,惨遭贬谪甚至掉脑袋文官武将更是数不胜数,苏东坡代文豪,因为写诗讽刺新政,被投入大牢,严刑拷打;岳武穆盖世武功,只因意北伐,拂逆宋高宗求和心意,竟也冤死在临安狱中。”
这些典故陆渐有听说过,有却是无所知,呆呆,说道:“即便志趣不合真会杀人。但前辈隐居深山,又对他们有什妨碍?”青衣人冷哼声,道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活着日,他们心里就会害怕。”说罢激动起来,在黑暗中拼命咳嗽,几欲窒息,直待陆渐在他后心度入股真气,才缓过来,叹道,“惭愧,惭愧。”
陆渐道:“前辈病得不轻?”青衣人道:“当年练功不慎,留下痼疾,缠绵多年,倒也习惯。”陆渐怪道:“干不去医治?”青衣人冷冷道:“这病古怪得很,岂是世俗庸医治得好?”陆渐心生怜悯,叹道:“那有医治法子?”青衣人沉默半响,忽而笑道:“你这孩子,恁地好奇?”
陆渐不由面皮红。却听青衣人长长叹口气,说道:“练武功暗合天道,与众不同,你知道什是天道?”陆渐想想,说道: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。”青衣人咦声,甚是惊讶:“这话谁告诉你?”陆渐道:“谷缜说,他还说‘人之道,损不足而补有余’,人道不如天道。他还说,商道也是天道,可商人却是俗人。”
“这孩子几年不见,精进多!”青衣人缓缓击掌,若有憾意,“当年何尝不是从商道中领悟天道,从而练成武功,只可惜道心得来容易,守住却很艰难。武功本就是恃强凌弱,神武不杀,谈何容易。武功越强,野心越大,渐渐不能克制欲望,道心失守,坠入人欲之中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沉默良久,方才续道:“道心失,神通便生不谐,以至于难以驾驭体内奇门真气,抑且神通越强,不谐越多,体内真气不但难以运用,更有反噬之势,稍有不慎,性命不保。”
陆渐担心道:“那可糟糕至极,那前辈如何抵御?”
青衣人道:“这武功合于天道,人力再强,又能与天道抗衡?是以遇上此事,唯有顺天而行,强行抵御,只会更糟,就好比治水,鲧用封堵,洪水越大,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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