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洁。
“大家伙!”陆渐不觉呆,默想之前遭遇:相遇若虚先生、巨汉矮叟来袭,坠入阴河,同御天劫……切经历是耶非耶,恍如梦。陆渐不由得撸起裤脚,道红痕赫然在目,痕迹虽浅,却正是矮叟匕首所留,不知何时,已然痊愈,仅留道浅痕。陆渐至此方才确信,之前经历并非梦幻,而是确有发生,只是不知道:方才明明身在阴河,四周漆黑,寒水深流,醒来时却是鸟语花香,天光恬然。
疑惑间,忽觉右手食指有异,举手瞧,陆渐又是愣住,只见指上碧光莹莹,玉环剔透,三缕红丝宛如三条血脉,横贯环身,赋予那枚玉环无比灵性。陆渐抚摸指环,越发惊疑不定,看这情形,必是若虚先生将自己带来这里。但他既然能够从地底阴河脱身,势必已经炼回神通,摆脱痼疾。
思索阵,陆渐跳下树来,那巨鹤咕咕叫声,拍翅尾随,曲颈低头,蹭着陆渐鬓角,模样娇憨亲昵。陆渐失笑道:“大家伙,你到底用什法子,怎无论到哪儿,你都能找到?”巨鹤咕咕两声,挺胸昂首,似乎颇为得意。陆渐不觉莞尔,抚着它光洁羽毛,目光略转,忽见古木树皮揭去块,霞卷云舒,刻画几行字迹。
陆渐不由念道:“得君之助,赠君之环,天下之财,随君索取。吾神功初成,还需闭关,破关之日,云纵龙飞,泱泱华夏,永无劲敌。”
字迹以指力雕刻,入木三分,字里行间充满霸气。陆渐怔怔望着那字,内心深处,怎也无法将那若虚先生和这树上字迹重合起来。最后八字,字字均如飞龙在天,仿佛就要脱出树身飞走。陆渐又念遍,寻思:“这位若虚先生必是在深山里呆得久,别不说,那谷神通也不是好惹。泱泱华夏,永无劲敌,真是谈何容易。”想着叹口气,蓦地想起:“这些日子,都为他人奔走,倒忘返乡初衷。算起来,离家三年,也不知道爷爷怎样?”想到此处,归乡之心甚是急切,整衣衫,向着北方走去。
此地离姚家庄已然不远,陆渐昼夜奔驰,第二日正午便已到姚家庄外。越近乡关,陆渐越觉心虚胆怯,只怕去三年,家中多出许多难以预测变故。
漫步细软沙滩,海风徐来,丝丝腥咸,分外熟悉。陆渐极目海疆,波翻云涌,水天色,几只海鸟翩翩来去,在水云间时隐时现,俄尔嘎嘎长鸣,呼应悠悠涛声,令人平生怅惘之意。
走不多时,隐见小屋轮廓,蓦然间,陆渐不觉心跳加快,有如揣着只小兔,双脚酸软,几乎迈不开步子。还没走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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