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那位费大人安排好兵马,自然会来为你摆宴,再忍忍吧。”萧景睿笑道。
“谢弼呢?”梅长苏浅笑着看向闷在旁不响谢二公子,“你是要现在就避嫌离开,还是在这里再呆晚,明早跟豫津分手?”
谢弼自然知道现在就走最好,但梅长苏与萧景睿必然不会此时丢下言豫津跟他同行,何况他也不想显得过于凉薄,当下闷闷道:“你们就乐吧,将来才知道厉害。现在还担心庆国公破釜沉舟,对豫津也下狠手呢。”
萧景睿心中颤,想想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,掌心不由渗出冷汗,“不行,还是要跟豫津起走,实在危险时候还可以保护他……”
“你保护?”言豫津撇撇嘴,“虽
谁不知道向没头没脑惯,闹这样事情出来也不稀奇。再说爹溺爱,庆国公就算日后想报复,也不是那容易就报复成。你们别操心,都包在身上好。”
“这怎行,怎能让你人……”萧景睿还要再说,被言豫津伸手挡住道:“其实开始就想过要护送他们道走。只不过苏兄身体不好,行程不能加快,必然无法同行。又想跟你们起热闹些,便没有提。现在看来,还是得跟你们暂时分开阵子。”
“豫津……”
“你别再唠叨。苏兄可是你请来客人,当然要你慢慢陪着他走,难不成你想要丢下他自己先快马加鞭回京?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。”
梅长苏凝目看着言豫津,想着此人如此热心肠,不提醒他句实在于心不忍,当下缓缓道:“豫津,你有这份侠肝义胆,很佩服,可是你知不知道……这桩案子,并不如表面上那简单?”
言豫津顿顿,最终还是点点头,“知道……就是谢弼,也不是单单忌惮庆国公才这样缩手缩脚。近两年来,各地豪强贵绅兼占私产之风大盛,已是皇上心头隐患,这桩案子发,刚好撞在刀口上。皇上必定会以此为由头,大力整顿各地兼并之事。到时怨恨人,恐怕就不只是个庆国公,而是众多豪门……”
梅长苏心头激荡,努力控制住脸上表情,低声道:“你既然什都清楚,又何必平白树如此多强敌呢?”
“世上大义凛然话太多,就不说给你听,”言豫津哈哈笑,仍是那副没心没肺样子,“只知道,这做是对。”
“好,”梅长苏忖掌起身,也是展颜笑,“这般胸襟,令汗颜。以茶当酒,先敬你杯!”
言豫津接过茶杯饮而尽,冒出两个字:“好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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