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回去换衣服好……”
“拜托,你家靠城中,妙音坊在西门,哪儿近你分不出来吗?”
萧景睿视线在地上逡巡阵儿,低声道:“还是想先回去看看……不知苏兄个人走……到家没有……”
言豫津垮着双肩,表情极度无奈。
“当时转身就走,你看见他反应是什样?”
知是因为听不懂对方为什这样说而吃惊呢,还是因为明白他话语中深意而震憾,呆呆地看着言豫津半天,也没答出句话来。
“唉,”从来都不正经国舅公子难得露出认真表情,两只手重重地搭在萧景睿肩上,低声道,“你应该也明白,苏兄是个跟们不样人,他心到底有多深,有多硬,那里面到底装着什样想法,们是根本看不透……可是你不同,你心太热、太软、太实在,所以听,拉开点距离,大家只保持泛泛之交关系不好吗?他如今已不是当初你带进京来,承诺要照顾他养病那个苏兄,敢肯定他现在脑子里没有半分余暇想到你,如果你还象以前样热辣辣地把他当成好朋友话,将来吃亏、受伤害人定会是你,你明白吗?”
“豫津……”
“是好朋友才跟你说这些话。从现在起,你要对自己说,苏哲是你萍水相逢、并无深交个朋友,你们结伴入京,他借住你家客院,如此而已。你不要再单方面地把他当成自己知己,他对你来说有多知心不知道,只知道在他眼里你不可能也同样是他知己。因为说句不好听话,苏兄是个深不见底人,你也好,也罢,们再风光无限,也是没有资格当他知己。”
萧景睿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言豫津如此严肃正经地跟他说话,不禁被震住,低头思忖半晌,想来想去他话都没有错,可人与人之间相互微妙感觉,又岂是这三言两语能掰得清,分得明?
“根本就没什反应。”言豫津板着脸道,“他那时是真在想事情,压根
“好啦,话说完,你慢慢想吧。”言豫津跃而起,拖着萧景睿手臂将他也拉起来,又露出没心没肺笑,“现在陪去妙音坊听曲子,好久没去过,宫羽姑娘定很想,听说还有十三先生新调曲牌,晚上们再乘画舫去游湖看灯,怎样?”
“还能怎样,”萧景睿白他眼,“你大少爷叫陪,敢不陪吗?”
“哈哈,这才识相。看你湿漉漉也不怕冷,快走,到妙音坊就有衣裳换……”
“豫津……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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