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誉王?”梅长苏转过头来,目光明亮,“靖王不也样吗?既然大家都是庶子,以后就谁也别说谁出身低。太子、誉王、靖王,还有其他皇子们,大家都是同等,就算有所差别,这种差别也无伤大雅,与嫡庶之间那种差别完全不是同个性质,根本无须常挂在嘴边。”
“对啊!”蒙挚击掌,“怎没想到,誉王把太子手拉下来,就等于是同样地把靖王拉上去,因为他强调是,嫡庶之分才是难以逾越,而对于庶子与庶子之间,出身并不是最重要因素,这条虽然适用于他自己,但同样适用于靖王啊!”
“明白就好。”梅长苏笑笑,这次将信口封得很牢,“飞流,你陪黎大叔出趟门去送信好不好?”
蒙挚看飞流眼,“你让他们去送?”
“黎纲能说会道,又有飞流押阵,跑腿送信对他们俩来说还大材小用呢,”梅长苏毫不在意地将信封放在飞流手里,目光悠悠地
都在看不见,想不透地方呢。”
蒙挚试图自己想想,可想半天还是放弃,“你指什地方啊?”
“皇帝陛下心里。”
“嗯?”
“尊庶抑嫡,始作甬者就是陛下。他因为宠爱越妃,多年来在后宫没有给予足够尊重,这才使大家有错误思维定势,觉得越妃因为有个太子儿子,所以就跟样尊贵。誉王出面这争,揭不仅是礼部错,其实也是陛下短,不过他礼理二字都站住脚,陛下面上也不会露出什,说不定还会夸他两句呢。可是在内心深处,陛下定不会高兴,甚至极有可能会在某段时间内,因为逆反而更加冷淡。这份损失先不说,瞧瞧誉王他自己看不看得出。”
蒙挚若有所思地道:“誉王身边人才不少,说不定有人能察觉到呢。”
“察觉到也没什,誉王仍然会做这件事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利实在是大大超过弊,”梅长苏此时已写完信,正在轻轻吹着,“损失只是陛下不悦,这个可以慢慢修复挽回。但只要这场争辩赢,就会大大尊高,打压下越妃,更重要是,誉王可以借此向朝臣们强调件大家渐渐忽视事:那就是太子也是庶出,在这个地位上,他跟誉王是样,他现在身份更加尊贵,是因为他受东宫之封,而不是因为他出身。如果以后皇帝陛下要撤他尊封,改封另个人,大家就不用大惊小怪,因为太子又不是嫡子,没有那动不得惹不得……”
“这说来,受益还是誉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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