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轻轻抬
抬眼，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你可要霓凰进宫去为他求情？”
梅长苏微微叹息
声，摇摇头，“暂时不用。
现在忧虑
，不是他目前处境，而是日后整个事件发展……”
“日后？”
“虽然天威难测，但皇上也不是笨人，决不会单单以这
桩案子就否认蒙挚掌管禁军、护卫宫城能力。斥骂也好，廷杖也罢，不过是个皇帝震怒之下发泄，蒙大统领是可以承受过去。可惜这顿打并不是结束，如果三十天内破不案，更有甚者，如果以后不断有类似新案发生，皇上对蒙挚评价就会越来越低，那才是真正危险……”
句，又缩回去。
霓凰定神想想，回身看向梅长苏，见他默默坐着，以手抚额沉思不语，不敢惊扰，便转过身来，降低音调吩咐道：“魏洗马，麻烦你继续追踪打探下后续消息，有什情况立即来报。”
“是。”
“各位将军先请退下吧，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，但不希望听到穆王府人在任何场合肆意多言，讨论此事。这要靠各位约束部下。”
“遵命！”
“新案？”霓凰有些吃惊，“你是说还会有……”
“这只是感觉。”梅长苏伸手将霓凰拉起来，让她坐到身旁，解释道，“你想，杀人都是有动机，为什会挑这五个内监下手呢？情杀当然最不可能，仇杀？宫中普通内官会结下什深仇大恨要挑大年夜在宫城外杀他们？劫财吗？他们身上不会有什贵重银钱，衣物也是完好……抛开这些常见杀人动机，江湖上倒还有个杀人理由，那就是高手相争，要夺个名头，可这五个内监默默无闻，都没什拿得出手武功，来练手都嫌弱……所以想来想去，杀他们原因应该与他们本人无关，只是冲着他们身份去。”
霓凰边听边颔首道：“也就是说，凶手想杀就只是皇帝钦派出宫内监，至于是哪几个内监，他不在乎。”
“应该是这样。”梅长苏面说着，面修正着自己思路，“可为什要杀钦使呢？为惹恼皇帝，向他示威？为试探禁军防卫，准备更进步行动？或者……根
“小青，你马上给回你自己房间，面壁静思两个时辰。这个毛燥性子，要说多少遍才会改？”
“姐姐……”
“快去！”
“是……”
转瞬之间，厅上众人已如潮水般退个干干净净，霓凰这才缓步走到梅长苏身边，慢慢蹲在他膝前，低声问道：“林殊哥哥，蒙大统领和你交情很好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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