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这个案子没有交给悬镜司?”
夏冬脸色更冷些。此案明面上是由禁军统领府在查,她奉是密旨参与。不过既然已经开始调查,被人知道也是迟早事。只不过这个苏哲,他也知道太早点。
“这确算是件奇诡案子,也许悬镜司以后会有兴趣吧。”夏冬虚虚地应对着,既不明言,话也没有说死,接着又套问句,“不过凶手杀人如此干净,定是江湖高手,苏先生可有什高见?”
“江湖能人异士甚多,连琅琊阁每年都要不停地更新榜单,怎敢妄言?再说论起对江湖人物解,悬镜司又何尝逊于江左盟?目前有什高手停留在京城,只怕夏大人比还要更加清楚吧?”
夏冬冰霜般眼波微微流转,眸色甚是戒备。悬镜使身为皇帝心腹,自然必须不涉党争,不显偏倚。这苏哲目前差不多已算是誉王阵营里人,再与他交谈时,实在不能不更加小心谨慎。
旁边树干,落泪成冰。
“聂夫人,死者已矣,请多节哀。”片刻后,温和声音在耳边响起,听他改称呼,更觉酸楚。但夏冬到底不是闺阁孀妇,骄傲坚韧性情不容她在不相熟人面前示弱失态。在快速地调整自己不稳气息后,她抬手拭去颊上泪水,恢复坚定平稳神情。
“先生盛情,未亡人感同身受。夏冬在此回拜。”
梅长苏面回礼,面又劝道:“祭礼只是心意,看聂夫人衣衫单薄,未着皮裳,还是由苏某陪你下山吧。聂将军天上有灵,定也不愿见夫人如此自苦。”
夏冬原本就已祭拜完毕,正准备下山,当下也不多言,两人默默转身,沿着山道石阶,并肩缓步。路上只闻风吹落雪、簌簌之声,并无片言交谈。
梅长苏唇角含笑,将目光慢慢移开。夏冬此时想法,他当然知道。放眼整个京城,除那些明白他真实目人以外,其他人在知道他已卷入党争
直快到山脚,遥遥已能看见草蓬茶寮和拴在茶寮外坐骑时,夏冬方淡淡问句:“先生要回城?”
梅长苏微笑道:“此时还未过午,回城尚早。听闻邻近古镇有绝美石雕,想趁此闲暇走上走。”
“赤霞镇石雕?确实值得看。”夏冬停停脚步,“恕京中还有事务,不能相陪。”
“夏大人请便。”情境转换,梅长苏自然而然又换回称呼,“内监被杀这个案子确实难查,大人辛苦之余,还是要多保重身体。”
夏冬目光攸地扫过来,利如刀锋,“苏先生此话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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