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……不知道自己能做什,只知道……面对这样真相,不能什都不做……”
您安危比较重要,知道手书牵涉到哪些人,才知道该怎应对。母亲如果实在不想知道,孩儿个人看好。”
莅阳长公主淡淡笑,低头打开腰间香囊,取出墨迹斑斑绢巾,柔声道:“要看,就起看吧。如果那又是道旧日伤口,两个人来承受,总比个人好。”
萧景睿伸手接过绢巾,坐到母亲身边,将巾面平平抖开。母子二人分别执着绢巾两角,从头细细地看去。开始,两人只是神情稍稍凝重,但看着看着,脸上血色便渐渐褪去,变成片惨白,轻飘飘条长巾拿在手里,就好象有万斤之重,看到后来,莅阳手松,整个人扑倒在榻枕之上,捂住自己脸。
萧景睿紧紧咬着牙根,将母亲丢开巾角拾起,摊在掌心坚持看完最后个字。在看手书之前,他已想象过会看到令人惊骇内容,然而真正看完之后,他才知道之前准备根本毫无用处。那些扑面而来文字,令他全身血液都结成坚冰,恐怖寒栗从头到脚反复地蹿动着,次比次更紧地绞住心脏。经过那情断恩绝夜后,萧景睿以为已经没有什可以轻易震动自己情绪。可是今日这薄薄巾所展露出来真相,却是与他个人身世之痛完全不样另个地狱,个更深更黑、更卑劣更无耻地狱,个充满血腥、冤恨、阴惨和悲愤地狱。
在这个地狱炼炉中,埋葬代贤王,代名帅和七万忠魂,埋葬当年金陵帝都最耀眼最明亮少年,也埋葬无数人心中对于理想和清明希望。
柔滑光顺丝制绢巾,本应有着幽凉触感,可当萧景睿用力将它揉在掌心时,却分明感受团燃烧着火焰,正顺着四肢百脉烧灼进来,似要焚尽五脏六腑。
倒在长榻上莅阳长公主低低地呜咽出声,几乎无法吐纳呼吸。姐姐晋阳漫过玉阶鲜血似乎再次浸过眼前,将视觉所及切都染成鲜红,永世洗之不净。
萧景睿伸手扶住母亲瘦削伶仃肩头,将她转向自己。母子二人目光交汇那瞬间,彼此就已读懂对方心中所想。
“不行,不行……”莅阳长公主惊恐地抓住儿子胳膊,满额冷汗,“这案子是陛下亲自处置,你能做什?你能做什?”
萧景睿凝视着母亲,视线定定,没有丝毫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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