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听到自己名字如同往日样被叫出来,萧景琰又是惊讶又是感慨又是欢喜,心头热辣辣地涌起滚烫硬块,堵在喉间咽之不下,可又不愿表现过于激动,让好友看难过,所以时之间脸色变幻几次,最终也没能稳妥地定下来。
梅长苏不由笑起来,道:“你也别太体贴,能从梅岭血海里爬出来,走到这里,哪里有那脆弱?在你面前,感到伤痛是难免,但若是味沉溺于惨苦哀情难以自拔,那倒也不是……”
这句话简直就是说到萧景琰心里,他立即高兴地道:“你能想开就放心,其实你也没怎大变,就是安静些,大家年岁渐长,这也是应该,你看,也不象当年那般爱跟你闹。只要人还在,变个样子又有什要紧?等这案子翻过来之后,你还是林殊,还是景琰,们还可以跟以前样……”
“景琰,”梅长苏摇摇头,打断他话,“不可能,无论这个案子翻得有多彻底,都只能是梅长苏,永远不可能再是林殊……”
“为什?”萧景琰浓眉跳,下子就站起来,“只要污名洗雪,你当然可以得回原来身份,谁要敢对此有所异辞……”
“你听说完,”梅长苏用沉静目光示意他重新坐下,“苏哲是什样人,他曾经怎样在太子和誉王之间游走,全京城都知道。他身为阴诡之士,行阴诡之术。虽是夺权利器,却终非正途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景琰,”梅长苏不由他分说。立即截断他,“于而言。翻案就是结局,能看到这天已经很满足,可对你而言,洗雪旧案只是开始,你还要扫除积弊。强国保民,振兴大梁数十年来颓势,还天下个去伪存真、清明坦荡朝局。为达到这个目,你需要个完美地开端,亡者英灵在上,也希望能看到你在天下人心中是个有情有义、公允无私君主,象苏哲这样人,绝不能成为你所看重地宠臣,这会让天下误解新君依然是喜爱制衡权术之人。违背你初衷。更何况,以苏哲之名,在京城行事已久。这两年来地次次风波,多多少少都跟脱不关系。再加上形容大改。身上无半点往日之痕,单凭数人之证。就突然说是林殊,未免惊世骇俗,让人难以置信。想赤焰七万兄弟,烈烈忠魂,盼就是昭雪这天,若因为己之私,引得后世史笔如刀,把桩清清白白平冤之举,无端变成惹人揣测、真假难辩秘辛,那这十三年地辛苦,又所为何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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