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静静地等候片刻,见她直站着不动,便又问道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宗主……看起来好象有些疲累,宫羽新谱曲,能助宗主安眠……不知可否……可否……”
“哦,”梅长苏地表情甚是淡然,点点头道,“那就有劳你他只是没有拒绝,就足以使宫羽心中欢喜,霞生双靥,忙飞快地去拿琴来,先静心调整下气息,这才缓缓落坐,扬腕展指,拨动起冰弦。
新谱曲调舒缓,如清水无声,温润宁逸,加之抚琴者指法超群,情真意切,闻之果然令人心神安稳,忧思顿消。梅长苏靠在枕上闭目听着,面上地表情并无丝毫变化,只是在片刻之后,稍稍翻翻身,将脸转向里间。
隔壁院子正在帮飞流朝水里泡豆子地蔺晨悠悠地听着,突然叹口气,提起湿漉漉手朝飞流脸上弹着水珠,“小飞流,你说说看。你家苏哥哥是不解风
在门口处与正慢慢低头进来宫羽擦肩而过。于是朝她鼓励地笑笑。
“有什事要跟说吗?”等宫羽走到榻前后,梅长苏温和地问道。
宫羽两只手,紧紧绞着腰带纱带,绞到手指都已发白时,才猛地跪下来,颤声道:“请………宗主恕罪……”
“恕什罪?”
“隐瞒……隐瞒之罪……”
“你隐瞒什?”“……也是滑族人……”宫羽深吸口气,咬牙抬头,“但与璇玑公主绝无丝毫联系,出生时,滑国早已不复存在,命也是宗主救地……今生今世,宫羽绝不会做任何件于宗主有害事,包括上次献计去天牢换人,也是真心实意想为宗主解忧,实在没有想到会有那样意外………………”
宫羽说到这里,因为心情急切,有些说不下去。梅长苏柔和地看着她,笑笑道:“好,你心意知道,不必着急。”
“宗主……”
“早就知道你是滑族人,不觉得有什。滑国已并入大梁数十年,大部分滑族子民已与大梁百姓并无区别,璇玑公主这样反而是少数。”梅长苏淡淡道,“她也有她坚持和她信念,只是看不明自己亡国原因,看不明天下大势罢。璇玑公主地所作所为,自然有她应报,但若是因此而迁怒于所有滑族人,就未免失之狭隘。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,起来吧,蔺晨常说女孩子是很金贵地,你这样跪着象什?”
宫羽这段时间为此心事百般交煎,常常夙夜难眠,今天鼓足勇气来向梅长苏自陈,却没想到会这样云淡风轻,依言站起身时,眼圈儿已经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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